子勿怪,这辟邪芝我只要一半足矣,你将剩下的一半拿回去重新埋进土中,每日以清露浇灌,百日后它即可重生。”
“凭什么?”严蘸月自然不愿。
“凭我!就凭我!”严秋泓偏在此时泄气的哭喊。
一刹那,严蘸月真怀疑他也是这赤蛇派来的。
想了想,辟邪芝毕竟可以再生,可若秦城王的世子爷出什么差池……也只能委屈答应了赤蛇的要求。
虽经历一番风波,好歹人在物在。
回王府后,他赶紧将另一半辟邪芝种好,有常又来报“公子,秦城世子前来求见!”
他还有脸来?
光听到这名字,他就火冒三丈了。
“不见!”他挥了挥衣袖,“就说我今日奔波一天,疲乏得很,已经睡下了。”
“是。”有常一脸震惊,“……我这便回禀去。”
事过三月,那辟邪芝果然复生过来,苏醒当日,就趁严蘸月不慎,一口咬破了他的手指,狠狠吸了一口人血。
美曰其名,说这叫铭印。
好像有些生灵,天生只认第一眼所见的东西作母亲,所以自辟邪芝饮过他的血后,便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还口口声声管他叫“母亲”,他左教右教,好歹叫它改了口,不再称“母亲”,而是“公子”。院中下人知晓,暗地里个个偷笑。
收养辟邪芝一事,到底还是张扬了出去,某天夜间,严蘸月突然收到父王召见,恭敬而去,席上所谈论的正是此事。按严蘸月的本意,想将此物再养大些,就放归禁林,但父王却不赞同,反倒劝他如此灵物世所难求,如今愿跟随他,是许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福事,不应推辞才是道理。
严蘸月只好默然允下。
他素来就极孝顺,因为不是嫡子,生母又去世的早,本该过很凄苦,是承父王疼惜,从小到大在衣食用度上才没有落下大哥许多,因此格外珍惜父王之命,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此事过去半年,天气渐冷,严蘸月远嫁到别城的二姐突然发来喜讯,告之父母已怀身孕,全家皆大欢喜,当天夜里便摆宴同庆。席上严蘸月的大哥突然拿出另一封信涵,“回禀父王,不光二妹有喜,老三亦有一桩喜事临门呢。”
严蘸月本在极力阻挡辟邪芝贪酒,听见这话,手中一顿,竟被小家伙得逞,一举偷走整个酒壶,然后左扭右扭地逃到了房梁上独饮。
“大哥此话何意?小弟既有喜事临门,怎么自己反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