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下猊时,严蘸月听见严秋泓这样说。
于是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嗯,真是好一棵歪脖杏树啊!
心情一时更加荒凉。
正事要紧。
严蘸月将黄金猊留在山下,转身与严秋泓说道“我自知是拦不住你的,但山中遍地都是凶兽毒虫,你顾自小心。”意思是他忙着呢,可没多余的闲心再去照料他的安危,这是要他好自为之。
严秋泓却是摇头,“这就是蘸月兄的不对了。”
“什么?”
“听与不听是我的事,但拦与不拦却是你的问题了。”
严蘸月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气的牙痒痒的,“也对~”
步过界碑,但见山中迷雾森森,参天古树庞大连结,荫荫魆魆,时有魈类长啼,或是金鸦掠空,诡谲之氛愈入深处愈是浓烈。
在这样的深山中行走,却不至迷途,并非他有特别的本事,而是仗着脚下的小石径路。
此路乃前人所铺,直通往山巅的山神祠。翻过山神祠再向北面下一截山路,便是大名鼎鼎的天泉池,那池的泉水十分清凉,用来泡酒乃是不可多得的好物。从天泉池向西折,行大约半里路,即可遇见花开常年不败的梅妻树,梅妻树上有一个小洞眼,里头住着一只小小的山精,能说会道还会隐身,因状如灵芝,故叫辟邪芝。
严蘸月一路疾行,并且一路着留意石径上的青苔痕记,但上头幽绿的很,不似有人踏过的样子,心中不禁疑问,闯山的狂徒若非拾路而上,难道是御风飞上去的?
“啊!六月蟒!”忽然的,严秋泓惊叫起来。
严蘸月连忙回头安抚,一派自信“世子不必惊慌,此蟒已在林中修练千年,颇有灵性,从不咬人。”
话音才落,那蛇便一口含住了严秋泓的手臂,“啊——”幽静的山林内顿时传开一片惨叫。
逼得严蘸月只好拔剑。
六月蟒被他一剑划伤,顿时鲜血直喷,松开嘴后,飞快退缩回了深林暗处。
“呕~~”严秋泓居然吓得当场厌吐起来。
严蘸月立马为他查看伤势,好在他贴身裹着软甲,那蛇虽然含住了他的手臂,却并没有伤他分毫。
“世子,你没事吧?”饶是毫发无损,严蘸月仍感到愧疚难当。
“无妨!”严秋泓冲他摆了摆手,“我晕血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