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你这是要包庇文曲吗?”
司马昉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你可知道,他犯下四项十恶不赦的罪名。”
“谁敢包庇,为他说话,便是与之同罪!”
叶擎天鄙夷一笑,道“什么四项大罪,我看是你随意安插的吧。”
“你说文曲有罪,他就有罪了吗?”
“区区一面之词,就想给一军统帅定罪,未免太儿戏了吧。”
“好像就你长了一张嘴似的,本王还说,文曲有功,大大的功劳呢!”
司马昉眉宇紧锁,双目之中尽是怒气。
他冷声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本太师今天心情好,就跟你掰扯掰扯。”
“首先,天玑犯了大不敬之罪!”
先礼后兵!
司马昉需要让自己站在道义的高度之上,这样才能随意的给人定罪。
叶擎天随即反驳“这个罪名,本就属于无根无据,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儿。”
“你唬一唬普通老百姓也就算了,在明眼人面前说什么大不敬,有意思吗?”
国法律条之中,并没有大不敬这一项。
这个所谓的罪名,只是针对国主一人的。
说白了,只要有人认为你做了对不起国主的事情,就可以冠以大不敬的罪名。
想要给人扣上这个罪名,简直太容易了。
特别是在官场之中,狗咬狗的时候,双方都会指责对方大不敬。
反正是个不需要证据,可以随意安插的罪名。
用起来自然很顺手。
至于这个罪名最后会落在哪一方头上,也很简单。
输的一方!
输了的人,自然百口莫辩。
而最为神奇的是,大不敬永远都是出现在罪名的第一项,最显眼的位置。
谁输谁赢,才刚开始呢!
既然如此,叶擎天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司马昉料到叶擎天会这么说,所以并不在意,继续道“第二,文曲不遵圣命。”
叶擎天再次反驳“证据呢?”
“你说他不遵圣命,至少先拿出圣旨来吧。”
“据本王所知,从凤炎军团北上,到驻扎在帝都郊外,陛下并没有明发任何圣旨。”
“既然如此,何来不遵圣命一说。”
司马昉冷笑起来“这就要说说他的第三条罪状了。”
“陛下派遣兵部侍中彭英勋,传达口谕,命令文曲率部队返回驻地,不得有误。”
“文曲非但不听,还残忍杀害皇命使者。”
“这便是第二项不遵圣命,和第三项残杀使者的来由。”
叶擎天耸耸肩,道“你说彭英勋是去传达陛下的口谕,证据呢?”
“彭英勋死了,便是死无对证,谁能证明他不是在假传圣旨!”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为什么不明发圣旨?”
“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要一名兵部侍中出面,说里面没有阴谋,谁信啊!”
司马昉怒了“那第四条,文曲私自调兵北上,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他今天的目的,是杀文曲!
所谓四项大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的理由罢了。
说白了,理由不重要。
结果最重要!
只要有一条成为铁证,就能让文曲万劫不复。
所以,司马昉要不顾一切,咬死其中一条。
让文曲和叶擎天这边,无法反驳。
叶擎天郑重其事的摇摇头,说“太师错了,凤炎军团并非私自北上,文曲是在执行本王的命令。”
说到这里,他不忘补充一句“是形成书面文字的命令,原件就在天策府,谁要是不信,随时都可以去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