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猎户一家三口都死了,昨晚是他们,今天又是谁?”
“白队长昨天不是与那邪异大战,把它消灭了吗?”
“不不不,你们不懂……它还存在着……”
姓钟的族老原本泛灰的头发,一夜变白,面皮褶皱如老树枯皮。
他杵着拐杖来回在堂前的过道踱步,木质地板被拐杖杵的哒哒作响。
“我就说当初就该听小师傅的话!都是那个秦大川还有那些找死的民户,非要打捞尸体!这下好了,不听劝的都死了!
还得连累我们,真是晦气!死了还不饶人!活该超不了生!”
妇人怒骂声由一传十,此起彼伏到吵嚷鼎沸。
“林家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敢情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儿子要是淹死在河里,还曝尸不能打捞,你能心甘?!你不想让他入土为安!??”
“我呸!你个死寡妇平日里勾搭村里的老爷们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儿子生前就不是好苗子,死后还来害大伙,我就骂他怎么了?!
还有!我儿子活的好好的,你个死寡妇嘴巴干净点!你咒谁死呢!”
外面吵吵嚷嚷,里屋的白十三面色微白,半裸着肩膀,精壮的肌肉被撕开了个口子,阴气弥漫,至今不能让伤口恢复。
“咳咳……还是让它逃走了,阿流还得麻烦你。”
白十三声音低沉,透露着沙哑感。
仔细看的话,他喉结下方有一黑色指印,昨晚他差点被封喉。
盛大光明的口诀念起,光明心在白十三身上笼罩。
江流儿面露凝重,再次调转大量内气与白十三伤口上的阴邪之气对抗。
“白施主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江流儿吗?”
“???”
“江师傅现在是讨论你名字由来的时候吗?”
莫约有三个呼吸的互相沉默后,江流儿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师傅随郑和水督下洋时,途径东夷以及欧罗巴进行佛教传法,也是在东夷大和国捡到了我。
东夷习惯成地府为冥道,欧罗巴则称其为地狱。
伊邪那美是日本黄泉国的主宰,撒旦则在欧罗巴盛名,我佛一直在抵御十八层阎罗恶鬼。
但在白施主你身上的伤口上,我感应到了一股非本土邪异的气息,它有点像欧罗巴的恶灵之息。”
白十三听的眉头紧锁,试探道:“我被一个外域邪异给阴了???”
“不知施主可知为何我佛要远渡大洋去交流佛法?人心有恶,妖邪不绝,渡人难,渡心更难。
你我,任重而道远。”
江流儿背过身去,仰头看向头顶的缝隙,一缕斜斜的阳光撒下,恍若神人。
月白的纱质袈裟,透着身上血色的莲花纹身,与正大光明不与同路。
白十三微微眯眼,开口道:“小师傅,您是习惯用左手写字?”
“不曾,怎么?”
“没事。”
江流儿奇怪的望了白十三一眼,哪知他又没头没脑的开口。
“当日多谢。”
“?”
在江流儿视野看不到的背后,漆黑如墨的影子,似乎在朝着白十三邪异的笑。
……
接下来的时间,白十三询问了江流儿很多关于其他地方的邪异。
这些个东西似乎都是从地下跑上来的,大曦的佛教大能都在抵御地府的十八层恶鬼。
而如东夷和欧罗巴则是一股与大曦不同的恶鬼势力。
但它们的目的都有所似,那就是攻入人间。
正午时分,白十三身上的阴邪之气全部被肃清,缠着白色绷带的肩膀也能活动自如。
油灯未盏的暗色桌案上,黄色的纸张被常年堆积的饭菜油污侵染。
但不妨碍白十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