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丝毫没有羞耻和回避。
熟练的走进浴室开始清洗,皮肤的猩红显示着暗夜里自来水的冷。
一番清洗,从叠放毛巾处,找到那条自己用过多次的旧毛巾,上面的味道还带有淡淡的洗衣粉清香。
深呼吸了两口,玲麻利的擦干身体,湿漉漉的发也微微显得不那么的悲戚。
光着身体又走到了那个位置,距离西园寺天秀差了一把匕首的距离,“杀先生,我洗好了。”
镜子里倒映着她的光明和磊落,一根针似乎都藏不着一样。
“嗯。”
西园寺天秀这才略带满意。
小女孩熟练的从壁柜里拿出被褥,整齐的铺开、衬平,才略带快乐的钻进去。
没有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快乐。
暖床丫头一样的暖着被子,默默地等待着黑夜与光明。
“你吃了吗?”
收起药具,西园寺天秀随口问道。
“嗯,吃了的。”
相信她说的话,翻开橱柜略略一看。
果然吃了属于她的那一份,其余的地方整齐的摆好在那里。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西园寺天秀洒意地道“以后,被赶出来了,就自己进来吧。”
玲有些惊讶,脸色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回道,“好的。”
她没有拒绝,她习惯了被命令。
而且,比起冷死在黑夜,最后被某个流浪汉捡去烹饪掉,她更愿意死在这间房里。
洗浴间里,简单的清洗身上,任由血水流进下水道里。
关上灯光,
西园寺天秀自然的躺进暖洋洋的被窝里。
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他又起来打开电灯,东拉西扯找到了器具。
一张收据,还有一支笔。
递给女孩,西园寺天秀坦然的站在她的面前,“把这先签了吧。”
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习惯,玲起身接过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她叫玲,她并不会写自己的名。
别问她为什么不会写字,也别问她为什么不去读书。
满意的收好“契约”,屋内的灯光再次关闭。
残忍的剥夺生命,用以抚慰自我的内心,
若透过阳光照下去,便能看到罪恶的袒露与獠牙。
蜂蜜泡着热水,从半凝固的状态全全的化作了甜蜜。
若细细的看下去,便能看见蜂蜜在清水里游离。
亲切的美妙在于什么?
也许是亲近,也许是情不自禁。
但是对于玲来说,却是生命力在慢慢的被剥夺。
用金钱换取一丁点的生命,想来很多人都愿意。
nld先生,毛细血孔里的罪恶才得以惩治。
两具身体的孤独与温暖,永远不能相邻。
肌肤的细腻,挡不住空间与时间的距离。
被子里的人,
剩下一下受伤的脸,独自裸露在空气里。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诸葛对王朗,
满是拳头与利刃的躯体,在虚假与诚实中,
才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