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笑道“诸位将军辛苦,陈孙两位战场上勇猛无畏,实力出众,乃我赵国荣幸,功劳非凡,但若以全局盘点,则以谋略致胜,而出计献谋、筹划全局之人,惟吾弟姬宗也。”手指席首一人,又道“姬宗乃吾故人,旧年相识,诸位平日里也曾与之谋面,此次对战,全仗吾弟奇谋,才能大获全胜。”
众人交头接耳,欲说相识长久,近来也只是稍有耳闻,并无甚来往,打量面前白面书生模样之人,不敢相信此人胸怀韬略,运转绝世谋略。李牧平时宽厚爱人,诚信大度,众人仰慕李牧为人,也不由得信以为真。
姬宗本无意居功,听李牧嫁功自己,忙握拳作揖推辞道“大将军抬爱小生了,剿灭秦军,乃将军运筹帷幄,统领有方,又幸在座诸将不惜性命,奋勇杀敌,在下无德无能,实未出绵薄之力,不敢贪功。”
众人听姬宗谦恭虚心之辞,不恋功劳,对此人好感之情油然而生,纷纷刮目,窃窃私语。李牧看此情形,心情愉悦,对姬宗道“贤弟有功而不自居,真乃品行高洁之人,但攻杀秦军,救赵国于危难之中,实是震烁列国,头功一件,贤弟莫要辞让。”
姬宗仍推辞道“大将军谬赞小生了,在下初来乍到,全凭将军扶持,承蒙诸将厚爱,心中不尽感激,若论功赏,却要惭愧了。”
李牧了解姬宗性格,见他执意推辞,便道“我本欲按功行赏,无奈贤弟不羡功名,难能可贵,我虽心中遗憾,不能强人所难,拿起酒杯,道“愚兄敬贤弟一杯酒,算是聊表心意”。一饮而尽。
姬宗忙端起酒杯相敬,道“多谢大将军美意。”
李牧扫视众人,又道“诸位时常浴血沙场,经历多少生离死别,今日难得欢聚一堂,把酒言欢,大家不醉不归。”众人尽皆叫好。仙乐声起,歌舞曼妙。
已是静夜时分,宴会方才垂幕,众人论功领了封赏,尽皆散去。
往后时日,李牧忙于恢复战争破坏城墙,军事工程,开导投降秦兵,操练兵马,少有顾及姬宗,姬宗闲来无事,时常在城中四处溜达,寻找消遣。悠悠月余,姬宗终觉无趣寂寞,思索下山已久,思念恩师,再者既知父母双亲,此生虽不能再见二老容颜,总得到坟墓前拜祭一番,以表寸心,眼下并无战乱,城中太平无事,便欲辞行李牧,暂且离去。
这天,姬宗抖擞精神,正欲面见李牧诉说告别之事,便有小厮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军召见先生,请先生即刻前去。”姬宗未料李牧突然召见自己,问道“何事”?小厮道“不知”。姬宗皱皱眉,支使小厮先走,吩咐随后就到。
姬宗整理衣装,不敢迟疑,径直前往李牧府上,未及府内,但见门外大队士兵列布整齐,严阵以待,姬宗无暇细想,急忙进去。
李牧已等候多时,看到姬宗到来,便迎上去道“可算等到贤弟,正有要事相商。”
姬宗问道“大哥何事如此匆忙?”
李牧手指厅堂座椅,道“贤弟请坐,少时便知”,命仆从盛来酒水放下。
李牧待姬宗落座,拿壶斟满二人酒杯,直道“方才吾王遣使,命吾速回邯郸。”
姬宗疑惑道“召大哥回都是何意图?”
李牧道“赵王闻我击败秦军,特召我往邯郸领功封赏,我思忖良久,心下不安,特告知贤弟,掂量此事。”
姬宗道“大哥有何疑虑?”
李牧起身慢步走动,徐徐道“秦人无常,如今虽秦兵暂败,不久定会卷土重来,蹂躏赵人,更有北边匈数屡犯祖国河山,践踏百姓,如此内忧外患,赵王却千里急诏,玩转功名,无关战事,为兄心中甚是惆怅。”
姬宗道“大哥心系社稷,谋福百姓,世人动容,现下有何打算?”
李牧缓口气,道“我本欲安顿此处军民,规划未来战事之后便调兵返回雁门,现下情况突发,君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