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乔有些轻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语气却一派纯真。
言猛点头。
李泽洛长的不说难看,但是绝对不能说是好看,至少在遍地是皇族的京城里,长相确实一般。
言清乔再接再厉“那这人有什么特长?或者有什么值得我们兄妹惦记的东西?”
“他能有什么?除了仗着李府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再我们眼里什么也不是!”
言猛眼神一沉。
刚刚吵架没吵过李老太太,正恼着,评价起李泽洛来就格外的不客气。
虽然说的也大概是事实。
言清乔点头,像是陷入沉思,又像是自言自语,十分想不通“那就奇了怪了,就这种啥也不是的男人,怎么会有人认为他值得被我们兄妹杀害?不说哥哥了,就是妹妹,怕是打他一巴掌都嫌弃手脏。”
言清乔就是在故意气李老太太,说的半真半假,脸上表情真诚的很。
李老太太刚刚一步步引、诱着言猛说错话,言猛本来嘴就笨,再这么说下去,要么就是说多错多,被李老太太抓住由头,恨不得把言猛拉着一起给自己的孙子陪葬。
要么,言猛忍无可忍直接动手,最后的结果还是会说成言猛恼羞成怒,肯定是和李泽洛的死有关。
她言清乔可以给言猛挖坑,也挡不住别人给自己挖坑,但是别人给言猛挖坑,就是不行!
言清乔别的不敢说,但阴阳怪气的吵架可以说是称王称霸。
李老太太唯一嫡系孙子去世,本来就伤心快到了疯魔的地步,如今被言清乔这么意有所指的说李泽洛是个废物,简直就是戳着李老太太的肺管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你这个小贱人!我的孙子也是你这种贱人能评价的?我孙儿这辈子虽然任性了些,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不像你们侯府兄妹,克长克幼,多大的一大家子,被你们克的人都不剩了!”
李老太太气的口不择言了。
言清乔一点也不恼,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言猛的手腕,示意他安静,脸上笑眯眯,嘴里却恶毒了起来。
“是啊,我们兄妹克长克幼,但也总好比老太太您白发人送黑发人来的划算。”
“言清乔!你!”
京城有哪个大家闺秀能没皮没脸的跟长辈这般吵架?更何况李老太太还是太后的姑母,可以说是这辈子也没感受过这么被指着鼻子骂的感觉,气的跳脚,拐杖敲的整个私牢里都是笃笃声。
“如此牙尖嘴利的贱人!真是坏透了心肠!你还说自己不是杀害我孙儿的凶手!?来人啊!给我好好的审问!一定是她!”
“今日谁敢动我妹子,我便砍了谁!就用我手里的这把刀!”
言猛抽出寒光凛凛的长刀,火光里整个人在栏杆外面散发着寒气,指着李府众人,紧抿着嘴。
他绝对说到做到!
言清乔还有别的打算,她是看不过李老太太给言猛挖坑,但是进了这私牢里,暂时也不想出去,又不好在这跟言猛说明白,正拉着言猛准备找借口劝说,便听见私牢外传来了一行人急匆匆的脚步声。
人影奔着他们来了,一中年男人仓惶的叫了一声。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