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讲出来,他很是勉强地笑了一笑,“岳公子夸张了,夸张了。
我家大姑娘就是个闹腾的性子,没有坏心,呵呵呵。”
管家越瞧着萧霁月,越觉得他寒气四溢,故而找了一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殷兰亭嗤之以鼻,“还以为能养出那样刁蛮女子的地方,每一人都应该有三分的狠毒,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
公子,我有个疑惑,你为何要救下那个女子?你平日最是不爱管闲事的一个人。”
殷兰亭不过就是问一问,也没指着萧霁月回答,怎料萧霁月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子,“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应该去救她。
那种情况之下,我若是不出手,她没准儿真就没命了。”
“那公子,我们现在就这么等着?”
“等着吧,我既然救了她的命,若是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死了,怎样都不合适。”
萧霁月有些话并没有说个清楚,他在接下来那素衣女子的时候,有了一点点错觉,仿佛自己怀中的人,是那个给他留下伤疤的人。
他当时也是真的不想要放手,就好像想要借助另一个人,来描摹他心中愈加浅淡的画像。
萧霁月在佟府,暗卫自然也要跟在周围,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将佟府上上下下都查了一个干净,还得了些新消息。
佟老爷,也就是双梨门的掌门,并不愿意女儿嫁给萧霁月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算是攀梨郡半个霸王了,这里的江湖客都是知根打底的,怎么能对一个陌生人放心。
可佟姑娘是个倔脾气,她一眼就相中了萧霁月,就这么放手,她是怎么也不甘心的。
没法子,佟老爷只好想了一个主意,废了萧霁月的武艺,再让二人成婚。
佟老爷很是有意思,他觉着一个江湖客没有了傍身的武功,就如同没有牙齿的老虎,这一手,至少可以让萧霁月学着乖一点。
等成了婚后,再有了子嗣,将双梨门武学教给自己的孙子,那这事可真是太完满了。
为什么说是他的孙子?因为做双梨门的女婿,本就是要入赘的。
再讲到月绾尘身上,因着佟姑娘的嫉妒心,她看月绾尘有一百个不顺眼,原本就是想让月绾尘死的,现在落到她手里她更是没有好心思。
如果说断手断脚这算狠毒,可跟佟姑娘的计划比起来,着实不算什么。
因为她想要在打断月绾尘的腿之后,再将月绾尘送去永不见天日的勾栏。
只要想着月绾尘能受到非人的折磨,她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暗卫转述消息的时候,萧霁月的表情越来越不好看。
“他们一家人的胆子可是都不小啊,算盘打得叮当响,可真是不怕翻船。”
说到翻船,暗卫又说,攀梨郡守和佟家的关系非同一般,在街中心摆了那么大一个擂台,就是郡守默许的。
萧霁月当下了然,“官商勾结看来已经过时了,攀梨郡守这是和江湖人打成了一片啊!
兰亭,你吩咐下去,给我盯死了佟家。
我要在婚礼那天让佟老爷看看,什么叫作天子脚下,不容失德!”
……
月绾尘他们三人在外面晾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被关到了地窖。
地窖阴冷又潮湿,漱寒担心月绾尘的身体,“君上,何不发个信破了佟府,也省得你白白受这罪过。”
“无妨,这不算什么,我还能受得。
不要着急,再等等吧,他那里不是也按兵不动吗?
既是如此,可知他一定是有了对策,区区一个佟家,不值得我们多费心力。”
就这样在佟家苦等了两日之后,终于有了些变化。
佟老爷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