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人虽说品级低了一些,但再差也是个宫妃,平帝便派御医去看了看她,谁知这一诊不要紧,竟推出了和太后中同样毒的结论。
这个结果任谁都满意不了,平帝还打算要威胁月绾尘,他绝对不会轻易地就这么放开手去,于是赵才人的事情就被瞒了下来。
平帝这一瞒不要紧,皇后直接被断了消息的来路,一门心思只想着解决自己在城外庄子的事情。
而此时的月绾尘,恰好是感觉最清静的时候,虽说身上的伤痛尚未消失,可总算没了皇后在身边聒噪。
不过月绾尘的消停日子没有多久,又有人到狱中来打扰她,内容嘛还是那老一套,说服月绾尘不要如此坚决,总是要给平帝留一些面子。
月绾尘不厌其烦,于是借着稻草下面的暗道,送了一条消息出去。
收到消息的人是寒石,如今漱寒尚在奔忙,能接手的只剩下一个寒石。
寒石得了月绾尘的命令,想方设法骗过了京兆尹的眼线,将告状的人安排进了一家城中的民居。
虽说寒石这边很是隐秘,但是一直盯着京兆尹的璋王还是从蛛丝马迹当中寻到了寒石的踪迹。
流砚本以为璋王会阻止,没想到璋王却在此时显出了些许的疲态。
“母后这些年太急功近利了,父皇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若是这一回能让母后收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流砚有些不理解,“殿下,娘娘的势力不就是你的底气,你何故要断了娘娘的臂膀?难不成你对月尚仪的担忧已经超过了娘娘?”
流砚这话一出口就知自己鲁莽了,璋王看向他的眼神里面,多了三分的凌厉。
“属下知错,不该妄议主子的事。”
璋王定定地看着流砚,“你给我看好了京兆尹,本王要熟知他的动向。”
……
有了璋王的阻拦,京兆尹成功地将人放跑了,而上京告状的这个百姓也终于走到了大理寺的门前。
至于为什么是大理寺的门前,只因这人听说只要有关人命案子,必然是大理寺冲在最前面。
当大理寺的大门被敲响时,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了皇宫,平帝勃然大怒。
那人背着一包袱的证据被安排在了驿站,大理寺也派卫兵将其保护了起来。
皇后算是最晚得知消息的一个,她恨不得将京兆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京兆尹也很是慌乱,掩藏得如此之好的一件事情,怎么就捅到了平帝面前。
然而此时的平帝并未像其他人想象一般愤怒,反之平静了许多,并且再一次出现在内狱。
……
“月卿,朕是不是又小看了你?皇后的那点子家底你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了!”
有了齐勋送来的药,月绾尘比前两日精神了许多,“陛下这又是何意?臣不过一个阶下囚,怎的就在陛下的眼中排上了号?”
平帝同皇后一样,恨极了月绾尘这副与己无关的样子,他收起了常戴的面具,将自己真正的性格暴露了出来。
“月卿,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对自己的性命就这般不在乎吗?”
“陛下,如果臣说,臣有办法解了太后的毒,臣是否就有了同陛下交易的筹码?
或者臣再加一点筹码,臣可以让皇后心甘情愿地交出尚宫局和殿内省。
不过,陛下,臣希望从此以后在朝中站隐脚跟,而不是您可以轻易丢掉的弃子,您看怎么样?”
月绾尘一反前几日的态度,直接将条件抛了出来,她知道平帝要什么,故而她也希望平帝知道她想要什么。
“你说什么?”
平帝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几次三番的想从月绾尘这里讨点好处都被拒绝了,今日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