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就算是反噬,也是我必须要承受的。”
湖伯见无法劝阻简辞镜,只好进了书房,想要找一找前人的古籍,看看是否有折中的办法。
也是上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湖伯找到了。
“君上,这本古籍上写着,只要溯本究源,就不会出现反噬。”
“何为溯本究源?”
原来这书上写着,人这一世其实有两张面孔,其中隐藏起来的一张正是上一世的面容,若是唤醒上一世的脸,就不算是用了逆天的术法。
听到这里,简辞镜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再做回君影?
“湖伯,就按照书上的来吧,只是要先将我现在的这张面孔留下来。”
“君上放心,我一定会为君上做一张天衣无缝的面具。”
湖伯不愧是银镜族的至高长老,轻轻巧巧就制出了一张同简辞镜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既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就该唤醒前世的面孔了。
随着湖伯的咒声,简辞镜渐渐陷入了昏迷,她一时看见自己在侯府,一时看见自己在蕴沧……两世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交替出现,她情难自抑,悲喜交加……
简辞镜在药庐的石台上足足躺了三个多时辰,当灵台渐渐清明时,她苏醒了过来。
不自觉地,她就想要触摸自己的脸,然而却被湖伯及时阻止了。
“君上,你的脸上现在敷满了草药,还要再等上半个时辰才可以洗掉。”
也是,她什么苦都吃过,何至于还挨不过这半个时辰。
“湖伯,换了身份之后,我就不再是简辞镜了,您为我取个名字吧。”
湖伯开心地笑了起来,“君上,你的名字早就出现在银镜志上面了。”
原来,银镜一族每一任的圣君,名字都会自动出现在银镜志上,所以才说圣君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湖伯把银镜志捧起她看,她顺着时间一页一页地翻找,终于在第十四代下面找到了简辞镜三个字。
“简辞镜,于子虚山苏醒,得银镜湖召唤,持慕月剑,掌圣君之令,赐名——月绾尘。”
她触摸着“月绾尘”这三个字,不由得心头一动,“湖伯,我从未想过,这一切竟然是命中注定。”
能出现在银镜志上面的圣君,算是彻底得到了先辈的认可,湖伯正正式式地给她行了一个跪拜礼。
半个时辰过去了,脸上的草药终于可以洗掉了,她不免有些紧张,很是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之后,才把水扑在面上。
湖伯特意把铜镜摆在了她的面前,好让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露出了笑容,而镜子里面那张陌生的脸也作出了相同的表情。
她轻轻抚摸着崭新的容颜,竟有一种奇异之感——因为她如今的相貌只与前世有五成的相似,剩下五成全然是另一个人。
“我本以为会有诸多不适应,可不知怎么的,好像这副面容才是我用了多年的面容。”
“恭喜圣君,重获新生。”
……
简辞镜这一次没有和萧霁月在侯府见面,而是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小茶馆。
“那封密信上可有关于肃王的情报?”
“没有,上面只有四个字宫妃,梦魇。”
简辞镜吃了一惊,这算什么情报,完全没有一点用处。
“看来,这一次,还是要靠你自己了。黎王的人,你真打算用吗?”
“用,怎么不用,没有黎王的人在前面做炮灰,我如何能伸得开手脚。”
流金正宴那一日,万邦来贺,为了显示出大安的气魄,皇帝要在皇宫竭阳门外的长贺行宫招待贵宾。
而拱卫行宫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