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小矛盾,怎么能做出刺杀兄长,顶撞父兄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呢……”
武士彟又气又恼,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个混账儿子说得有几分道理。
左右不过是一家人的事,怎么能做出这等事?
就当是那狠劲儿,若不是当时护卫过去的及时,那丫头真的敢废了他这位二哥。
关键是,时至今日,在柴房吊了她三天了,这丫头愣是一个错也不肯认,气得她真想直接抽死她算了。
“家主,长安侯还在外面等着……”
见这爷俩说起来没完,老管家武富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
武士彟一听,顿时就牙根有点疼。
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去,看看那丫头怎么样了——若是没什么事,就暂时先把她放了……”
武士彟说着,举步往外就走,准备亲自迎接王子安。
教训女儿,不必急于一时,真要是惹翻了那位长安侯,自己这个年恐怕都别想过安稳了。
老管家武富当即领命,脚步匆匆地下去了。
天可见怜的,小娘子再吊下去,恐怕要出大事了——
一想起武家内部那些破事,武富便忍不住心中叹气。
但主家的事,他一个下人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是错,还免不了搬弄口舌,挑拨是非的名头。
那丫头,也真是个性子执拗的,这事,大公子和二公子原本就有错再先,小娘子当时但凡肯忍耐一二,或者退让一二,又或是事后肯低个头,认个错,都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
唉——
摇了摇头,转身小跑着往柴房去了。
这边,武士彟还没走出院门,就看到见过一面的长安侯王子安冷着个脸,大步的往里面闯来,在他身边,跟着一个同样冷若冰霜,神色不善,手中还抱着一把长剑的绝色少女。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一脸苦色的门房家丁。
此时见武士彟过来,正想开口解释,就被武士彟直接挥手给打发了。
解释啥?
解释长安候硬闯?
“长安候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武某迎接来此,还望侯爷海涵——”
武士彟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大笑着迎了上去,冲着王子安连连拱手。
王子安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神色淡然地拱了拱手。
“应国公客气了,王某此次前来,是来看看我那位小徒弟人还在不在的——”
武士彟闻言,不由脸色一滞,笑容更加艰难了。假装没听到王子安话语里的讥讽,连连点头。
“在的,在的,自然是在的——武某已经让人去叫那丫头了,想来很快就会过来拜见侯爷……”
王子安点了点头,神色淡淡地道。
“那就好——”
虽然对武士彟的行为十分不满,但人家毕竟是父女,自己哪怕是作为师父,也不好喧宾夺主。只要武栩那丫头没事,他也不好强行出头。
他是没准备强行出头,但苏飞儿姑娘可没这么准备啊。
她自由在深山老林里长得,性格单纯,敢爱敢恨,对这些世俗的乱七八糟的规矩,几乎是一张白纸。武栩那丫头平日里跟她亲近,她便拿武栩当亲人一般,此时知道武栩受了委屈,那里还忍得住。
“姓武的,武栩那丫头怎么说,那也是你的亲生闺女,那么小的孩子,你竟然把她吊在柴房里,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简直枉为人父!快快把武栩那丫头交出来,不然,本姑娘定然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这话说得又直又莽。
让武士彟脸色顿时窘迫得通红。
让一个外人,跑到自家府上给自家闺女讨公道,这事传出去得让全长安的权贵笑掉大牙。此时,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