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孟妤的话对他们二人的影响很大,以至于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拓都在琢磨这个人。
而沈廓受了她的恩惠自是对其态度改变了,入住自己的府邸之后,他改名换姓。
然此事也在金城闹开来了,传得满城风雨,闹得沸沸扬扬,不知不觉就到了晋文帝的耳朵里面去。
御膳房内,晋文帝颇为诧异转身,“这个公孙行止倒是挺能折腾的,这么能算计,居然连沈从良那个老狐狸都被他将了一军。”
“陛下云深不知,这太子胆大妄为至极,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不过他和襄王殿下倒是走得很近,”旁边的徐公公小心翼翼的揣摩他的心思,“此人颇具才华,若是能够辅助襄王殿下,不失为一件好事。”
晋文帝眯了眯眼,神情有些犹豫,手中的核桃不断的摩挲着,若有所思的坐在了旁边的软塌上,“这个公孙行止,朕可不能一直留着。”
“那皇上是打算……”徐公公问道。
晋文帝道“过几日襄王不是要去并州嘛?那夏邑蛟是个贪生怕死的,若是此番能够让这太子死在并州,夏邑蛟也没有理由起兵,如此一来即可以给商洽的皇帝一个交代,也能够两全其美。”
徐公公谄媚的道“皇上英明,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晋文帝沉默,细盐的秘方一直以来公孙行止都认为是他的一个筹码,殊不知他早就和公孙长堰达成共识了的,不缺这个秘方。
如今蔬菜也种出来来了,那么也该卸磨杀驴了。
时间过得飞快,三日后的早朝人满为患,尤其是在收到沈从良的奏折的时候,晋文帝也诧异了一番,万万没想到这事情还另有隐情。
作为这场事故的主人公,孟妤自然是在场的,沈廓提心吊胆的,所有人翘首以盼。
可唯独她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的看着鲜血滴在碗中,等待着答案。
徐公公在旁边看得心惊胆颤的,一息间的功夫,她面色苍白的朝着高高在上的晋文帝拱了拱手道“回皇上……鲜血未融,沈大人和沈侍郎并非是父子关系。”
沈廓猛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望向那碗中的场景,气氛一下子就达到了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起来。
晋文帝一脸沉重的望向孟妤,“太子又是如何知道沈侍郎和沈爱卿不是父子关系的?”
此事当事人都不知道,她一个外人如何知晓呢?
这是孟妤第一次面对早朝的场面,却不慌不忙,闻言抬起头来,温和的笑了笑,“本宫猜的,沈侍郎和沈大人看着就不像,沈大人一表人才,气度不凡,更是文武双全,反观沈侍郎的两个儿子……不提也罢,再说说沈侍郎对沈大人的态度,若说是亲生的话,又怎么会刀剑相向,随意鞭打呢?向来沈侍郎也怀疑过的。”
“本宫听闻沈大人的母亲不过是丫鬟出身,想必母亲当初为了让孩子过得好一点,撒了个小慌罢了。”
沈从良的脸上忽白忽紫,可谓是五彩斑斓了。
她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俊不禁的低笑出声。
笑沈从良有眼无珠,替别人养儿子多年。
孟妤又笑吟吟的道“不过想来沈侍郎应该是知晓的,沈侍郎心地善良,这才一直不说的,今日也是为了告诉沈公子,好让他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怕沈家给他拖后腿。”
这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作风实在是让人一肚子的气没处撒。
沈从良硬着头皮的提着一口气拱了拱手,顺着她给的台阶下,咬牙切齿的道“回皇上,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臣一直都知道真相的。”
晋文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如此沈侍郎和沈爱卿倒确实没有关系了,既然如此那沈爱卿搬出沈家并无不妥,沈爱卿为沈家赢得了不少的荣耀,也权当是报了养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