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一脚踹开他,尉迟好像就等着她这一下,快速侧身避开,然后就绊向她仅做支撑的另一只脚。
鸢也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向他。
尉迟眼里掠过笑意,接住了她的投怀送抱,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他顺势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堵住她的唇。
鸢也马上侧头避开“尉迟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又追索过来。
尉迟此刻的吻就像他这两天的攻势,紧追不舍甩不掉,又温柔入骨挣不开,鸢也摆脱不了他的人,也摆脱不了他的吻,心下就冒了火,可这火要说清楚到底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也很难。
他抓着她推拒的双手按在头顶,沿着她的嘴角吻到她的耳后,低笑了一声“你不是也想要?”
这一句话,炸开了鸢也,“你胡说”的斥骂还没出口,尉迟就哑声道“你不是容易耳根红的人,以前每次红都是在床上……想起我们以前怎么做?”
别忘了,他们有过两年的夫妻关系,在那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数不清多少个夜晚都在抵死缠绵里度过,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他看一眼就知道。
“……”
鸢也确实是想起他们的以前,思绪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拉不住,从那个办公室的摄像头可能拍下什么,扩散到了很多地方,她记起了轻喘声,低吟声,尾椎一酥,生出一个感觉,熟悉得叫她排斥,咬牙继续挣开他。
反抗和压制。
抗拒和侵略。
两人分分合合纠纠缠缠滚到茶几下,狭窄逼仄的空间困住两具成年的身体,更方便彼此贴得很近,尉迟的手灵活得像蛇,从下勾出了她否认不了的证据。
鸢也抓住他的手臂,呼吸急促,是恼是怒,更恨自己的不争气“……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才……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就许男人禁欲太久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不许女人也有吗?!
尉迟眼睛浓郁着“要不要?”
“……不要!”鸢也疯了才要!
尉迟知道她会拒绝,所以就是问个意思,沙哑地说“没有这个选项。”
“你有病吗?你!”不给她多话的机会,尉迟的唇又铺天盖地地落下。
谁的纽扣被扯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谁的牙齿太锋利,难以抑制地咬上脖颈。
谁的唇舌太炙热,摩拜过一处就燎了原。
谁的意志在摇摆,抗拒的动作越来越弱。
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理智和情感不是一个阵营,后者就要压过前者了,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宋义陡然拔高的声音“李希夫人!”
在茶几下纠缠不清的鸢也和尉迟同时一顿。
房子的隔音并不太好,李希的声音模糊地传来“你怎么站在外面?小也在家吧?”
“我……我准备出门买东西,沅总在里面,夫人稍等,我先跟沅总说一声,您再进去。”宋义明显是想提醒他们,每句话的音量都很高。
屋内原本干柴烈火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鸢也一下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快速起身整理衣服。
“我和她不用这么讲究。”伴随着李希声音传来的,还有按密码的嘀嘀声。
尉迟坐在地毯上,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眉心拧出一抹明显的烦躁“她怎么有你家里的密码?”
“这套房子是她给我的,我没换过密码,她当然知道密码,你快躲起来,别让她看到你!”鸢也话语飞速,一把拽起他推进客卧里,要把门关上。
尉迟那股邪火还没消,看着这女人耳根通红的样子,愈发不爽——没有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能舒服,他忽然抬手一把挡住门板,鸢也错愕抬起头,他就直接低下头攫取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