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来。”鸢也目光扫过他的脸色,没有前两天在医院看到时那么苍白,但也瞧得出病态,事实上,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躺天就好?他怕是连刀口都没完全长合。
只是都这样还来,为什么?总不会是亲自来盯着她,防她搞什么动作吧?
尉迟应道:“hd和尉氏有深度合作,我与程董事长也是忘年之交,他的大寿,我怎么都应该来。”
鸢也万年假笑:“都说尉总重情重义,果然如此。”
尉迟看出来了,在公共场合,她都是这样一幅客气有礼的模样,仿佛他们真的只有一层合作伙伴的关系,不显山不露水,而私下见面,哪怕还维持着假面具,则是清冷居多,偶尔被逼急了,还会露出不耐或厌恶。
总之没有一点好颜色。
他敛了一下眸子:“我来不奇怪,你来才意外。”
稀疏平常的一句话,但直白的“你”,“我”,听得鸢也眉心轻蹙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他神情却是不变的温雅,她淡淡道:“程董事长送了请帖给我,我不来才不像话。”
尉迟轻声:“我是以为你很忙,你今天都没有去接阿庭,所以才没想到你也会来赴宴,你不用多想。”
“白天确实很忙。”鸢也应着话,末了又皱起眉头,若说刚才那句只是给她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那这句就直接叫她感到微妙了。
尉迟又问:“那明天忙吗?”
程念想旁观者清,听得出这种微妙具体是什么微妙,看看尉迟,再看看鸢也,缩回脖子,继续保持安静,只是眼睛眨了眨。
鸢也反应过来后,心口顿时愠起一团无处可泄的火,而男人轻描淡写三句话后,就在那儿站成一株人间富贵竹,眉眼清淡疏雅,让人觉得自己想了什么都是想多。
这时候,尉迟旁边的女人小声地唤了一句:“沅也小姐。”
鸢也看了过去,本来没想搭理她,没想到她还主动开口,提了提嘴角:“庄小姐。”
明明是她先来招她,她也没有说什么,结果她就又抓紧了尉迟的手臂,将怯生生三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