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上,素阳问道“那个孽种离宫了?”
“是,公主。只是……”一旁蒹葭回道。
“只是什么?”素阳淡淡一问。
蒹葭看了一眼素阳,说道“只是陛下还派了两千墨甲军跟随。”
素阳目光一沉“看来我那皇兄还真是在意他这个儿子的性命,两千墨甲军跟随,还真是好大的阵仗。这么看来,京城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也得掂量掂量了。”
蒹葭知道素阳虽然语气平淡,但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所以她候在一旁,也不言语。
“戊子念那边如何了?本宫以及吩咐你多日,怎么没听到回禀此事?”
果不其然,素阳怎会将此事忘记。她说道“奴婢已经派人将信送到戊子念府上,可迟迟未见戊子念派人前来。”
“戊子念不是一心想做什三朝元老,二次扶龙的?既然那个孽种现在京城之中,他却没有一丝动静,本宫想,可不仅仅是因为皇兄的两千墨甲军吧。”
“这个奴婢也不知。戊子念已经与冯国公联手。而如今,不管是冯国公,还是皇后,想必都已经知道那个孽种的身份。如今陛下又这般护着他,旁人不知他的身份也就罢了,但戊子念、冯国公与皇后又如何不明白?”蒹葭一皱眉说道。
“说的是。原本他们以为,这龙位早已经是太子的囊中之物,那个孽种此番出现,可不是晴天霹雳?戊子念现在做了缩头乌龟,本宫倒是想得明白,至于皇后与冯国公又是如何想的?难道真的就打算放任此子?”素阳面带嘲讽。
对于他们这些人迟迟没有动手,心中不耐烦之余,还带着几分讥讽。
当年素阳为了逼迫李元长,甚至敢私传李元长的命令,让戊子念带人杀了韩露语,何其歹毒,却又当机立断?
与这样的素阳比起来,戊子念与冯国公一流,倒是显得颇为逊色了。
“公主,是否让奴婢再去一趟丞相府?”蒹葭问道。
“不用了,本宫信上写的明明白白,既然这般他戊子念也不敢回话,就算你去几次,想必他都不做理会。”
素阳心中思量,虽说李道禅若是做了皇帝,那么首当其冲的,一定是皇后与冯国公。但他戊子念也逃不掉。毕竟戊子念可是费尽心机,多次派人前去追杀李道禅。
若是让李道禅知道了,又怎么会放过他的性命?而素阳自然不怕,就算李道禅要杀她,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公主,驸马来了。”蒹葭说道。
而此时,门外赵地坤躬身说道“拜见公主。”
素阳冷声说道“你来做什么?”
若不是因为河洛,素阳绝不会跟赵地坤这样身份低微之人有任何干系。所以,素阳颇为瞧不起赵地坤。
她素阳,自幼因其生母乃是一个宫女,所以受尽白眼。所以,素阳恨自己的出身,恨自己的那个母亲。
素阳在心中不知咒骂她母亲多少回。总是现在她的母亲死了,素阳也根本未曾有过一丝想念之情,就算到了她母亲的祭日,素阳也跟不会准备祭品香烛,祭拜母亲。
因为在她看来,她的母亲对于她与李元长来说,就是一个祸根,除了让他们在宫中日日遭人羞辱,从来没有为他们做过任何事。
她的母亲该死!
所以,自幼,素阳对于他人心怀鄙夷之心。尤其对那些出身卑贱之人。在她眼中,那些人与她的母亲一般,都是该死之人。
而她眼前的赵地坤亦是如此,出身贫贱,还要自恃清高,若不是河洛一时好心,她又怎会救他?
又若不是河洛看中了赵地坤,素阳又怎么会答应让河洛招他做驸马?
“公主现在可得闲,我跟公主说些事情。”赵地坤每每看着素阳的眼神,那显然易见的鄙夷之情,他心知肚明。
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