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么?难道小爷是鬼不成?”李道禅嘴角一勾,笑着拉住一个太监的胳膊。
“不是,公子,奴才……”他一见是李道禅,就是那日李元长寿宴上的刺客,不禁惊慌不已,他只是宫里一个小小的奴才。
虽然进宫多年,但仍不过是做一些杂活罢了。既没有什么有资历老太监收他做徒弟,也没有宫里的主子看中他,将他留在身边。
所以,在宫里,他没有任何靠山。这样的一个小太监,若是在宫里平安无事的活着,必须要懂得什么叫做夹起尾巴做人。
而他一向做的很好,谨小慎微,今日和其他几个太监,也不过是给其他宫里送些衣物,竟没想到在此处碰上了李道禅。
此时李道禅叫住他,他想走也走不掉,倒是与他同行的那些太监们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来不仅是他,宫里的其他人也似乎认识李道禅。
毕竟当日,李道禅站在金銮殿顶上,怒斥他们去找太医来时,可有不少宫里之人看在眼中。
所以,李道禅可是刺杀皇帝之人,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不愿跟李道禅扯上干系,说不得便会招致杀身之祸。
李道禅双眼一眯,笑着看着眼前的太监。宫里的人全都躲着他,李道禅又如何看不出来?但别人躲着李道禅,可不见得李道禅就要被他们躲着。
这两日,闲来无事时,李道禅便让阿落领着他在宫里闲逛,只是让李道禅无奈的是,往往走不了多远,阿落便会晕头转向。李道禅此时才晓得,指望阿落给自己带路,就是异想天开。
“小爷留她在身边有何用?”李道禅忍不住又念叨了一遍。
所以,李道禅便改了心意,让阿落好生在思露阁等着,而他则自己一人出来溜达,遇见谁便是谁,随意拉住一人,就让其给他带路。
至于去哪里,李道禅想到哪里,便让其带他去哪里。
李道禅既然日后要在宫中,就不能对宫里一无所知。那么总要认认路才可,真到时候要从这里逃出去,也不能像耗子一般,四处乱撞。
“别吞吞吐吐的了,看你的样子,一定是认识小爷,也一定知道小爷找你有何事。”李道禅笑着说道。
“这这这……”那奴才结结巴巴地,见果然如宫里太监私下里传言的那般,李道禅是要他给带路,不知为何这位太监虽然心中有些发苦,但竟然有些轻松,幸好李道禅不是让他做其他事。
“走吧?”李道禅一摆手。
那个太监哭丧着脸,只得听从李道禅的吩咐。
李道禅双手背后,跟在后面,像一位大爷一般。而其他太监,可不是真的对俩动产不托管不顾,而是跑到另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个年轻太监,正是喜子。夜不阑已经宫里交代了,凡是有关李道禅的事,都要禀告给喜子。
“喜公公,此事您当真不管?”那几个太监哭丧着脸,问喜子。
喜子端着茶杯,笑而不语。
虽然夜不阑并未交代自己如何照应李道禅,可他自然能够猜出自己师父的意思。李元长将李道禅留在宫里,可不是为了教李道禅宫里的规矩的。
所以,李道禅会做出这些事来,自然在李元长与夜不阑的预料之中,而他们二人却视作不见,可不是便等于已经默许李道禅。
而这些太监,自然猜不透李元长如何想,所以前来他这里告状。不过喜子一向有耐心,所以,就算接二连三有人前来找他告状,喜子只是如此悠闲,笑而不语。
“你们也辛苦了,这里有茶,都坐下来喝一杯吧。”
虽然喜子面带笑容,可他们这些奴才,又哪里来的胆子敢与喜子平起平坐?
“喜公公,我们还是站着说话。”
“为何如此见外,坐下吧。”喜子一抬头,看了那几个太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