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月亮可好看?”贾清歌站在李道禅身后,问道。
“月亮有什么好看的,上面坑坑洼洼的,还冷得要死。”李道禅说道。
“明月照人,人心不冷,明月即温。”
李道禅嗤笑道“修道的是不是都喜欢如此讲话?云里雾里,玄而又玄?难道真的当自己是仙人不成?”
“小子,心气不顺,乃是心有不甘。你说气话又有何用?”
“为何不能说?难道小爷就得忍着不成?别人越是不愿听,小爷就是越要说。”
“真是不知寻常如何教你的,这么多年,你跟在寻常身边,难道什么都没学会不成?”
“我师父在山上教了许多东西,可到了山下全都忘了。不是小爷自己想忘,而是山下的世道逼得小爷不得不忘,要不然小爷早就已经是个死人,师父的仇谁又会去报?你,还是我的那个师祖?”
“这是寻常自己选的路。”
“是不是我师父自己选的路,小爷不知道。小爷只知道师父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小子,你以为你师父死了,我们不在乎?只是各有苦衷罢了。”
“你们有你们的苦衷,小爷不怪你们,也未曾想着你们去给师父报仇。但是人死了,总得有个说法,就算是我师父选的路,小爷也得弄明白。”李道禅苦笑一声。
“师父已经被我埋在云留观的后山上,已经没办法问他了。那小爷就自己去查明白,该杀的人,小爷去杀。”
“寻常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贾清歌说道。
“懂的,师父临死前交代小爷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不要让我去寻仇。可小爷一向不听师父的话,这次小爷也不打算听。”
贾清歌长叹一声“跟你说了这么多,为何不听?”
“老道?你跟小爷什么都未说。你可给小爷说师父为什么而死?你又跟小爷说了师父是被谁所杀吗?为什么师父的死跟皇室有关?净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孽障!”贾清歌抬起手,瞪着李道禅。
李道禅转过头,眼中却闪着泪光“又要打小爷?”
贾清歌将手放下。
李道禅笑道“怎么不打了?”
“是我龙虎山愧对寻常。若是当年我将他带回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算带不回来他,将你带来也好。”
“现在说那么多又有何用?”
“日后你便留在龙虎山,哪都不许去。”
一听这话,李道禅擦了一把眼泪,大声说道“老道,凭什么小爷要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你师伯!”
“哪有你这样的师伯?小爷来是干嘛的,你不知道?什么都不跟小爷说也就算了,还要将小爷留在山上?小爷还得去报仇呢。”
“报仇,报仇。留下来给我修道,好好清了你心中的那些念头。”贾清歌说道。
“小爷不去报仇,你替小爷去报?”
“不会。这么多年你在山下吃了不少苦。日后留在龙虎上,什么都不用担心。”
“小爷原本就未曾担心什么,是你们在担心罢了。”
“不管怎样,就算你想走也走不掉。”
“你这老道怎么不讲理啊?”
“我乃修道之人,最是讲理。”
“你讲的狗屁道理!”
“孽障,口出狂言。”贾清歌一抬手,李道禅心中一颤,急忙躲开。
贾清歌嗤笑一声“还想报仇?就你这点本事,在外面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李道禅袖子一甩,手中握着长针,纵身跃起,贾清歌抬头看,清冷的月光下,李道禅化成道黑影,迎面而来。
“就这点本事?”贾清歌动也未动,袖子无风自动,鼓了起来。李道禅手中长针刺向贾清歌,原本带着冷笑的面容上露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