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禅骑着一头毛驴,这可是他最钟爱的坐骑,其实他也只有这一个“脚力”。本来他理想中的坐骑,肯定是日行千里宝马良驹。但是当他第一次骑马时,也不知那匹马抽了什么风,连着给了道禅好几脚,要不然从小日日练拳,身体还有点底子,早就命丧马蹄之下。李道禅自此再也不考虑什么宝马丽绝景,锦衣入新丰,那些可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可平日里总不能事事靠腿,就算神仙也受不住,只能退而求其次,找来一头驴,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总归自己也是有坐骑的人,要不然在江湖上行走,岂不是太没面子?
这头毛驴虽说是李道禅的坐骑,可它显然没有这样的自知。嗓门大,脾气比嗓门更大。平日里李道禅都像供祖宗一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如此反复,这头驴的脾气可是大风平地起,一跃上青云。一旦自己累了,肯定是停脚就歇,就算李道禅苦苦相劝,这头驴也不会搭理一下。若是李道禅出言威胁,便会尥蹶子。不仅如此,胃口刁钻,从不吃草料,只有新鲜的果蔬才能放在眼中,出门时,李道禅除了买上二斤好酒,包裹中就只有这头驴的口粮。
每次李道禅忍无可忍时,气得跳脚大骂,等到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那头驴就开始扯着嗓子叫唤,咧着嘴好像嘲讽道禅一般。
“驴儿啊,驴儿。你看你做头驴多好,吃不愁,喝不愁,还不用干活。”
那头驴开始扯着嗓子叫唤,显得极为不满。
“行行行,你干活了,好吧,但是最起码没那么多烦恼不是?哪像我,爹不疼,娘不爱的。真是命苦呦。”
毛驴哼哧哼哧,鼻子直喘着粗气,看来是累的不轻,它一撅屁股,把李道禅掀了下去,自己走到路边,嚼着野花,甚是满意。
李道禅拍拍尘土,也没当做一回事,走到毛驴旁蹲下来,静静等着毛驴吃东西。他不想等,也着实没有办法,毕竟自己可做不了这头驴的主。此时,天上一只青色小鸟落在道禅肩头,伸着头在他肩上啄了两下。李道禅摸了摸捉云雀的脑袋,伸手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个迷你的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张字条,李道禅匆匆看完上面写的东西,他将纸撕碎,手一抬,纸片随风飘散。
“祖宗,您老吃完了没,咱们该上路了。”
毛驴瞥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河边,喝了几口水,悠闲地走到李道禅身边。道禅跳到它背上,毛驴才又如老龟蹒跚一般徐徐前行。
李道禅早就坐在毛驴背上睡着,当他睁开眼睛时,前方有一家酒馆,酒馆的幌子上有一个黑色梅花。李道禅拿出一个戒指戴在手上,戒指上有一个“刺”字。
来到门前,李道禅将毛驴拴好,独自走了进去。
店中掌柜正在算账,见到道禅进来,头也不抬“客官,店中现有事,不接客人,还请见谅,劳烦您再往前走五里,那里还有一家店,请到那里去吧。”
李道禅将手放在柜台上,露出那个戒指。掌柜余光扫了一眼戒指,随即笑脸相迎“原来是大人到了,没成想您来得如此之早,还望恕罪。”
“其他人都到了吗?”道禅摆摆手,示意掌柜客套话不必再说。
掌柜将账本收起来“已经有两位大人提前到了,还有两位大人未到。”
“我知道了,我的驴拴在门口,你一会帮我给它喂点东西,记住,只要蔬菜。”
“您放心。”说着拿给李道禅一把钥匙“这是钥匙,走道左手边,第三间屋子,是否需要小的为您带路?”
李道禅摇摇头,拿着钥匙找到房间,开了门,走进去往床上一躺。
“好香。”李道禅的鼻子里传来一阵香味,转过身,随手一放。
“什么人!”道禅心中一惊,急忙睁开双眼。
只看到一位妩媚异常的女子正盯着自己。
李道禅双目一沉,他低着头,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