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没错,兵不厌诈。”
她清清浅浅的笑了,眸间裹霜含玉,就像一朵冰花,傲然绽放于雪山之巅。
老头忽然浑身一僵,扭头问道:“你给老夫下了什么毒?”
虞清欢对身后的杨迁使了个眼色,杨迁顿时抽出重剑,抵在老头的脖颈上。
“死老头,”虞清欢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何目的?总不能是看上三梦的美色吧?”
身后的三梦,张大嘴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干区区何事?”
虞清欢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将匕首在手中灵活转动,她拉了把椅子,坐到老头面前,一瞬不瞬地望着老头:“听说你是个天才,却因一身本事反遭追杀,这些年你东躲西藏,北齐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既然如此,你好好躲着不就行了么?非要出来祸害人做什么?!”
老头眸有异色:“小姑娘,你知道老夫的身份?”
虞清欢道:“你这死老头,上次因为你,我和董实遭了无妄之灾,险些死在北齐人的刀下。我没有和你计较,反而好心供你吃喝,你竟恩将仇报,对我心尖儿上的人动手。这次,不管你用什么借口,不管你的目的如何,老娘都通通不想理会,只是一句,要是你不拿出解药,那我就给你灌下几斤合欢散,然后把你扔到猪圈你,让你晚节不保!”
实际上,刚开始她并没有认出这老头的身份,因为这老头一生污垢,掩住了身上的味道,就连灰灰也没能认出。
后来老头在水里泡了好一会儿,身上的异味散去,反倒让灰灰察觉出了异样。
有了灰灰的预警,再加上细心的观察,虞清欢很快就锁定了老头正是之前码头揽客的那个小二。
之所以猜他正是北齐追杀的那个能人,是因为长孙焘曾提到过那人,加之那晚北齐人出现在船上,而且行动神秘,虞清欢便做猜想,这人正是北齐人那晚来到他们船上的目的。
看老头的表现,她似乎猜中了。
然而,叫他老头似乎不大恰当,因为根本就看不出,他真实的年岁。
不能动弹的老头面无惧意,他看虞清欢的眼神,满意中带着炽热,就像一颗种子,在他眼底发了芽,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最后,他慈蔼地笑了:“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是有两三分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