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想要藏起来,却被他执意握在手里。“不是刀太锋利了,而是笨手笨脚,刚刚削水果的时候,也不小心把手指给划伤了。”
他见她手指的伤口还在沁出血来,心疼的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巴里,试图把沁出来的血给吮掉。可是当他放下她的手时,那个伤口里的血不但不见消失,反而沁出来更多了。
“看吧,我们俩这算是同病相怜吗?连手指受个伤都在一块儿了。”林筱乐故意打趣起来,还把自己受伤的那根手指,与战瑾煵受伤的那根手指放在一起比对。
两个人的手指都在沁出鲜血,伤口不算深,但流的血倒是不少。
“我去拿药箱吧。”在离开承儿的书房之前,战瑾煵还用自己那受伤的手指,为林筱乐擦拭了一下她手指上的鲜血。
“好啊。”她也没有拒绝,就算不为了自己的伤着想,她也得考虑着战瑾煵手上的伤。
战瑾煵走出书房到楼下去拿药箱,可他才走到楼梯上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先是脑袋有些晕沉,紧接着胸口闷热,全身都有些无力,甚至连同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他抓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的踉跄下楼。在到楼下客厅的时候,胸口的不适越发的剧烈,最后蔓延成了一股撕裂的疼意。
这种痛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拉开胸前的针织衫毛衣,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衫,已经沁出了大片樱红的鲜血。他为了忍受那种疼意,憋得脸红脖子粗,每喘息一下仿佛都在用自己的生命苟延残喘。
他的旧伤已经很久都没有发作过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开始发作了呢?
与此同时,还在医院里的汪净祥,早已在时钧昊隔壁的病房里休息了。他被手上戴着的那块泛着蓝光的手表,所发出来的警示声给惊醒。
‘嘟嘟嘟’的声音明显警告着他,战瑾煵出事了。
他翻身而起抓起旁边放着的外套,快速的套在自己的身上,紧接着冲跑出病房。拿出手机给战瑾煵拨打着电话。
战瑾煵的电话刚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蹒跚着脚步走过去,伸手吃力的抓起手机。
“少爷,你在童居吗?”
“嗯……”战瑾煵难受的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回答。
“我马上就回来接你。”汪净祥不需要问太多,光从战瑾煵的声音里,就已经足以听出他声音里的不适。
还在书房里的林筱乐感觉战瑾煵下楼太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回书房。她放下承儿的铅笔,从书房里出来叫喊“老公,你没有找到药箱吗?”
战瑾煵抬头望了一眼楼上的小女人,他把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二话不说推开客厅的玄关门冲跑了出去。
“老公,你要去哪里?”林筱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切的从楼上跑下去,直接追去了院子。“瑾煵……”
战瑾煵极力忍受着身体的不适,胸口那股撕裂的疼意,一阵阵的蔓延,直达他的脑袋,整个头皮都是发麻的。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在战瑾煵开着铁艺大门的时候,林筱乐终于追上了他。“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她担忧的捧着他的脸颊,因过度担心左胸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我……我没事,公司里突然打电话过来,有说件重要的事,需要……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你乖乖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回来。”尽管他的身体很不舒服,可在林筱乐的面前,他还得装作无事,强挤出笑容来。
“不对,你肯定有事,到底怎么了?你要去公司里为什么急得连同外套都不穿啊?”
外面还在下雪呢,战瑾煵穿着单薄的针织衫,即使里面有件加绒的衬衫,那也抵不过瑞城冬季的严寒啊。就算他有再重要的事,那也得把外套穿着不是吗?
“汪净祥马上就来接我了,车子里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