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好看还不乐意?”
棠之刚要回答,前面走出几十米远的老三挥手大喊“干啥呢你俩?快别磨蹭了!到了!”
于是她只好将提到喉咙的字眼硬生生给咽了回去,匆忙赶上前。
傅深依旧不疾不徐、慢慢悠悠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无声笑了笑。
汉汇小区是片老式住宅,黄墙灰瓦,低矮的电线杆缠绕成密密麻麻的网,栖息的鸟儿停落又飞走,似乎是被烫了脚丫。
庆州城的发展在逐渐形成统一齐平的水准,不远处就有片拆迁的工地,挖掘机顶着炎炎烈日,轰隆嗡鸣地运作着,黄土掀起飞尘,朦朦的一片。也许不久的将来,汉汇小区也该划入重建的项目了。
老三领着他们找到了正确的楼房,老宅没有安装电梯——实际上也不太用得着,因为统共就四层,不高。楼道狭促,采光又不大好,光线很暗,给人一种幽森的凉意。
抵达目的地前,棠之随手褪了腕骨的皮筋,将披散的头发三两下束成了髻。
傅深突然问“扎头发做什么?”
他个高,但楼层与楼层间的高度较矮,他便不得不稍微弯腰,这样一来,他站在身后说话的时候,几近是贴着她耳侧的,温温凉凉的吐息扫过她颌骨,像冬日的寒风吹。
棠之眼睫微翕,朝前走了一步,离的远点了才道“准备干活。”
这是她历来的习惯。仿佛只要扎起头发,就能把棠之和神棍的身份分割开来,专心投入到通灵一事。
傅深没再说话了。
兴许这个时间段人都在午睡吧,老三按了几遍门铃都无人应,只能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等待的空档,棠之又觉得身后的人寂静地有些莫名,没忍住回眸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准确来说,是盯着自己耳朵的位置看。
她曲了曲手指,下意识想摸摸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而后才想起来,是自己耳后三寸的位置,那枚形似于海棠花的胎记。
没有多丑,当然也算不上有多好漂亮,只是殷红的一片,像泼洒了的红墨汁,比较扎眼。
棠之见他还一瞬不瞬地盯着,抬手拨了些耳发挡着,皱眉道“看够了么?”
傅深方醒神,笑说“就是觉得好看,冒犯到你了?”
棠之不理睬,两人间的氛围刹时变得古怪的僵硬。
终于,那名为刘青的老妈子接了电话,赶来开门,打破了这门外的诡异。老妈子行动迅速地拉开防盗门,一见到他们三人,就哭天喊地“大仙啊!你们总算是来了!我这屋闹鬼闹得老不太平了哎哟——”
老三“”
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