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两天了,是好是坏我还分得清。”
“是,父亲最是公正了。”乔然咧嘴一笑。
夜里,赵白锦燃着蜡烛坐在窗边出神,窗户没关,夜风呼啸地在窗边刮过,风拂过他的发丝,在他玉色的脸上飘着,他丝毫不为所动,看着桌面上的蜡烛出神。
良久,他忽然伸出手将手指放到烛焰上轻轻一按,烛火轻易就熄灭了,他的手指也被烛火灼伤。
他轻蹙眉头,表情略显天真,似乎没想到这烛火这般伤人,疼痛在指尖蔓延,辣辣的感觉,他却笑了起来
他笑了,这么久的第一次笑容。
“锦哥儿,你睡了吗?”门外传来绯芈的声音。
赵白锦轻轻抚触着灼伤的手指,良久才开口“进来吧。”
得了儿子的回答,绯芈推门进来,显得有些局促,说来也奇怪,她有些怕自己儿子,这种感觉是在丈夫死后才有的。
以前锦哥儿性子随他父亲,温和谦逊,从小就有自己的目标,各个方面都不需要怎么操心,但自从钦文去后,锦哥儿受刺激过大,浑身阴郁,时常做些奇怪的举动。
有一天她发现他居然在跟一只兔子说话,而且看她的眼神也总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绯芈在凳子上坐下,关心道“锦哥儿,在这里住的惯不?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就跟下人说,让她们去买,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
赵白锦抬头,纵然他修养不错,都忍不住道“家?把别人的家当自己家,还住的心安理得?”
绯芈被噎了一下,还是好脾气地劝道“这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父亲去就去了,留下一堆货款没结,家里唯一还值钱的就是那座宅子和几个铺面,都给抵押了。”
她凑近了,拉过赵白锦的手握住,“如果不回绯家,我们就得沦落街头,再说了,这又不是外人,这是你娘我长大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也是我们的家,你就安心住下,明天和你几个姐妹兄弟熟悉熟悉,都是一家人。”
闻言,赵白锦脸上露出嘲意,“恐怕也只有你当他们是一家人。”
绯芈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起来,训斥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别让人听到,到时候找你不快。”
总归是寄人篱下,锦哥儿心里不快是应该的,想到这里,她声音又软了下来,道“你好好睡,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