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优雅得体，就连说话的音调都没有高出半分。

仿佛他早就已经知道季清含会怎么反应，他只用轻松应对，现在他只是在看季清含的笑话而已。

“你告诉我，我妈在哪里，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要见到我妈。”以顾璟尧的手段，季清含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宋珊现在处在时刻都会发作的情况中，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他会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顾璟尧摇晃着手中的水杯，神色淡漠，缓缓挑起眼尾，目光却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我让你打了这个孩子呢？”

肚子里猛的一阵抽痛，季清含痛得弯下腰去扶住旁边的沙发靠背，似乎是肚子的宝宝在抗议。

“他已经7个月了，已经是一个小生命，你就一定要这样逼我吗？”这一段时间以来，尽管宝宝还没出生，但已经表现出了他的聪明乖巧，晚上睡觉前季清含都会跟他说会儿话，有的时候宝宝甚至还会回应她，现在让她打了孩子，和让她亲手杀人没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要撒谎骗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不知悔改呢？”顾璟尧放下手中的水杯，咚的一声，季清含有些狼狈的抬眼看着他。

“我为什么要撒谎，还不都是你逼的，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是不是你非要逼死我你才能满意？”

顾璟尧的神色微微一顿，可他一直都是板着脸，季清含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变化，自嘲的笑了一声，“顾璟尧，你这么讨厌我，这么恨我，我们就分开吧，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你就放过我和我妈，好吗？”

她卑微的声音像是细细的针一样，顾璟尧胸腔一紧，深吸一口气，神色依然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你不用再在我面前玩这一套，我说过，除非我主动提起，否则你永远别想离开顾家。”

季清含喉咙干的发疼，她说不出话也哭不出来，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

“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公司里上班了，如果你还想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的话，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顾璟尧扫了她一眼，似乎十分嫌弃，快步从她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