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录像放在季清含面前，看到录像里熟悉的病房，季清含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你去找我妈了？”

“别着急，看完再说。”看到季清含惊慌失措的样子，季筱柔的心里才算舒服了些。

手机里的录像只有不到一分钟，是宋珊犯病时候的模样，她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人形，脸上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毒瘾发作的时候像是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丧尸。

季清含浑身发抖，指尖深深嵌进肉里，视频的末尾她听到一声轻笑，是季筱柔的声音，她听的清清楚楚，缓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眼睛发红。

季筱柔看到季清含这副随时会扑过来撕咬她的样子，警觉的后退了两步，她不是做不出这种事来。

“你先别着急，这可不是我自己要过去的，是璟尧让我去看看你妈妈在医院过的好不好，我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就想着你应该也挺担心你妈妈的，所以录下来给你看看，怎么样，看清楚了吗？”

季清含看着手机，忽然伸手抓起打开窗户朝着楼下的池塘扔了出去，季筱柔还来不及拦住，就听到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

“就算你把我的手机扔了，刚才你看到的也忘不掉吧？”季筱柔有点心疼她的手机，可是看到季清含此时的神色，只要她再想办法刺激刺激她，说不定孩子就能没了。

季清含看到玻璃上倒映出来她此刻的模样，瞬间后背发凉，季筱柔站在她身后冷笑着，她猛的回过头，朝着季筱柔扑了过去。

季筱柔没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她今天又特意打扮过，脚下重力不稳跌倒在地上，而季清含扶住旁边的沙发站稳了身子。

“你们在干什么？”病房的房门打开，顾璟尧从里面走了出来，季筱柔坐在地上，立刻咬了咬嘴唇哭了起来，“璟尧，我也不知道妹妹突然怎么回事，像发疯了一样把我扑倒在地上，就跟那天我看到都宋阿姨一样，你说，这类的精神疾病会不会遗传啊？”

“你才是精神病，你们全家都是精神病！”季清含瞪着季筱柔，她现在装可怜的样子和刚才得意洋洋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她还想再扑过去，却被顾璟尧从后面拦腰抱住。

“你还要干什么？这里是医院，爷爷还要休息，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顾璟尧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把她带到了旁边的房间关上门，季清含用力挣扎着，顾璟尧松开她，“你要是再闹，我就继续把你送回那座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