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见血!”说完之后,张汤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甄姜听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不知道放了两个月的米粥就变成了杀人不见血了,只能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张汤。
张汤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笑着给她解释了起来。
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是一个老臣,曾经也是这车迟有名的才子名士,当初是仗着自己逼宫新帝才成就的自己的本事,然后到现在成为这个地步也是因为他在这车迟的名望比较大。
而张汤之所以在他的家乡开始施舍足足两个月的米粥就是为了造势,同样也是为了形成对比。
这百姓之所以信任他,是因为所有做学问的人都信任他,所有读书的人都说他好,所以他现在只需要不犯错,哪怕不做事都可以说他年老体衰不能够再问鼎朝堂来解释。
不做就是大善,说的就是他这种庸碌之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家乡大旱,乡间百姓虽然称不上饿殍遍野,但是也算得上是生活凄惨,这个时候,他若是继续装聋作哑也不是不行,之后大不了等着事情结束了,大肆的为百姓们叫屈,然后让朝廷为他们减免些许的赋税。
这样既不用得罪朝廷,让朝中的君臣为难到底要不要开仓放粮,同样也不会让百姓们埋怨,事情结束了,他还能够搏一个好名声,为了家乡的百姓出言,去像皇帝争取利益。
在加上他的那些门生弟子们引导的那些读书人为他歌功颂德一番,很快这件事情就能够传扬出去,他的名声也能够再上一层楼,这也是朝堂上很多官员的规则了。
但是这一次,沈富打破了这种规矩,他从中间插了一杠子,让这件事情顿时就变味了。
两个月的施舍米粥,虽然后面加入了以工代赈等等,但是这粮食可是实打实的进入了百姓的肚子之中,现在最艰难的时光已经过去了,这百姓吃了谁的粮食自然是知道的,该纪谁的好,那也是知道的。
而两个月的时间,加上沈富的手段,将这件事传扬出去,那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个时候,沈富倒是已经变得颇为有名了,可是作为曾经的同乡之人,作为曾经的荣耀,那位督察院左都御史杜通大人可就不好做了。
俗话说的好,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扔,若是一直没有人这般做,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在饿肚子的时候,还有人惦记着自己,现在自己吃到了实打实的米粥,再看看之前的杜通,孰强孰弱,一样可知。
而此时的杜通想来也是有苦自己知,这本来是大好捞取名声的时候,却是让他这般的丢人现眼了,白白便宜了沈富不说,这件事还要为沈富鼓吹造势。
当然,这么做肯定也是为了报复,一个区区的商人,替朝廷做主,赈济灾民,这本身就是错的,说的轻了这就叫做不知轻重,若是说的重了那就是不知好歹,意图不轨。
无论是那个罪名,他沈富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沈富也不是傻子,这种算计凭着张汤的了解,他一定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早早的就联系了朝中的大臣杨洪和那明面上的靠山寇兴。
相比沈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定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这件事放到了朝廷乃至糜臻的身上,将这拉拢人心的机会送到了糜臻的身上,然后压住了这半边消息。
等到那督察院的左都御史开始造势之后,他只需要将早就准备好的万民伞一类的东西,往京城一送,然后就在朝堂上,说出沈富当初是为了糜臻这个车迟的陛下前去赈灾。
然后在联想这段时间,杜通死命的吹捧那沈富,不管他是不是为了捧杀,他都完蛋了,直接将皇帝的功劳扣在别人的身上,就算说的再轻那也是一个渎职之罪,稍微重一点,那就是意图不轨
这两个罪名,都足够他死一百次了。
一旦这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