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门户幽深。且满墙满壁,皆系随依古董玩器之形抠成的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虽悬于壁,却都是与壁相平的。
这刘家的正堂也是一样的富丽堂皇,一样的十分漂亮。
这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张简单的桌椅,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
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但是很潮湿,好像上回冲洗以后,再也不肯干了。地下室的窗口对着府邸的后院厅门,因为怕小孩子们胡乱在这里探视,装上一面精致的窗纸,又挂满了从墙面上,两边的沟渠边和田野间采来的奇形怪状的野草,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作用……
那屋子里到处挂着药草,光线也受了障碍;药草在风干的时候,随着散发出一种不大好闻的气味,不过这种味道再让人闻了之后,却是让人有些难得的神清气爽,仿佛能够提神醒脑一般。
只不过现在的这种漂亮已经完全染上了血腥之色,这庭院之中,这正堂之中,乃至于正堂外面的野草,此时也都是被鲜血浸染。
整个刘家此时已经如同一个死去的府邸一般,完全没有了什么活人的气息,刘家的老太爷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而他的首级和周家老太爷的首级一起被他们拿到了手中。
相比较于覆灭刘家,要比周家简单的多,刘家没有突然出现的阵法,他们的后手乃是这外面的一圈妖藤,不过此时它们也已经变成了普通的藤蔓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诡异能力。
“下一个,别耽搁了!”贵妇人已经隐隐成为了众人之首,再次一声令下,众人直接从刘家走了出去,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此时谢家的府门之前,谢坤旁若无人的站在府门之前,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回来,而他的身边,是刚刚赶回来的杨阜,也被谢坤拉着只能在这里陪着他带着。
“司徒大人,刚刚传来消息,一切进展顺利,已经有两家被覆灭了,满门上下一个不留,消息也没有走漏,我等就不要在这里等着了吧!”杨阜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坤,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同时也看了看那紧闭的大门,继续轻笑着说道。
“毕竟就算您在这里堵着下官,您的家人,那也是一样跑不了的,这一点想来您应该是知道的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度,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十分的冰冷了起来,这一刻仿佛是图穷见匕了。
“杨阜大人的意思,到底是谁的意思?”谢坤此时似乎并不意外杨阜此时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只是满脸的冷漠,“糜臻,寇兴还是那个一直藏在后面的司徒浩?”
听到这几个名字,杨阜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有多说,只是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坤,看着已经慢慢的升起气势的谢坤。
“杨阜,你觉得你能够拦住某家么?”谢坤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直接一把朝着杨阜抓了过去,整个人的气势此时已经完全冲了过去。
不过就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杨阜仍然是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这一掌不是拍向自己一样。
“哈!”谢坤的这一掌最终只停留在杨阜的面前,仅仅的挨着杨阜的鼻尖,那掌风已经将他的头发完全拍散了,但是这一掌却是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当然不是因为谢坤最后想到了和杨阜的点点滴滴,然后忍不住下手了。
而是因为现在谢坤的心头出现了一节剑尖,直接从他的心口冒了出来,而这一截剑尖的主人,就是刚刚一直在大门后面的谢家管家,跟随了谢坤不知道多少年的管家。
“谢大人,廷尉府除了四大名捕之外,还有一位杀人无算的血衣候,曾经被江湖上称之为第一杀手,您不是一直想要问这位血衣候到底在哪里待着呢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