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云南王真的来京都后,恪靖许是认为有人可以给她撑腰,整个人都硬气不少,将岭王府当成自己的家。
看不过去的人不只有天天在季燃身边的灵儿,就连时不时出现的董轻语跟绯红都认为她不该就这样任由恪靖横行霸道下去。
趁着洛醉再去兵部之时,绯红突然出现,大有一种长辈的语气说哦“弟妹,别忘了你才是岭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让恪靖郡主蛮横成那样?”
这是季燃婚后第一次见到绯红,听到他这话,不由得轻笑了声。
季燃反问他“那绯红公子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将恪靖赶出岭王府还是将她关在屋里不许在府内走动?”
以恪靖那样的性子,就算她说得出口,恪靖也并不会听从她的话。
饶是她头上有“岭王妃”的头衔加持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恪靖并不会放在眼里。
季燃的话让绯红瞬间哽住,一堆已经走到嗓子眼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斗嘴实在是斗不赢季燃。
不过他这一次确实不是开玩笑,他认为季燃不该一直收敛着,瞧着恪靖使唤人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恪靖才是岭王府的女主人。
岭王府的下人们都懂规矩,听从恪靖的话确实也是因为她的身份,可心里并不会因此认为恪靖跟岭王府亦或是洛醉有任何关系。
岭王府的下人向来只认准洛醉认定的人,亦如岭王妃季燃——他们唯一的女主人。
“我不晓得洛醉是如何跟你说的,但我作为一个外人都看不过去。”绯红冷哼了声,“恪靖郡主实在是太嚣张!”
许是习惯跟绯红这般轻松的相处,她跟绯红说话也便直接了些,若不是知道绯红是替她觉得委屈,季燃才懒得理他。
“你心可真大,居然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云南王这两日便到京都,你就不能稍微替自己担心担心?”
绯红永远是那个比别人更加操心的人,见季燃不着急他竟还看不过去,认为对方应该稍微着点儿急。
季燃轻声一笑,看着绯红这一脸真的在担心的模样心底竟不由得涌起一股暖意来。
原来她不只是有父母兄长以及洛醉关心着,就连洛醉身边的人也在关心跟担心她。
良久,她突然说“师兄,谢谢你。”
原本在想着该如何劝说的绯红突然听到季燃喊“师兄”时不由得愣了会,想到他跟洛醉的关系才又轻笑了声。
“就连洛醉都没这样喊过我。”他突然有些感慨,“你这算是替洛醉喊吗?”
季燃再接下来就没再有话要说,弯起的唇角算是回答他的话,可她知道就算洛醉没喊过师兄,心里却一直将他当成师兄看待的。
不过是性子使然,绯红依旧是洛醉最为信得过的人之一,洛醉也是绯红愿意一直在身边帮忙的那个人。
季燃一句“师兄”倒是让绯红将他方才的担心全都抛到脑后,紧接着坐到她的旁边。
他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在季燃的茶杯上轻轻一碰,有些惋惜地说“可惜不是酒,不顾确实也不敢同你喝酒。”
他指的是之前季燃独自一人喝醉后将他认作“姐姐”,可季燃想到的却是新婚之夜那个合卺酒。
耳根几乎在那一瞬间红了起来,微微低下头。
绯红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连发出几个“啧啧”声后自言自语似地说“可惜你酿的酒一滴都没喝到。”
“我酿的酒?”
季燃刚要问绯红是怎么知道她私下有偷偷酿过酒,随即便听到恪靖的声音传来,她阴阳怪气地说“没想到你跟洛哥哥的师兄关系这么好。”
季燃不由得眯起眼,总觉得恪靖话里有话,可她却是看到恪靖的眼神在她跟绯红的身上来回扫荡时才意识到她话里的真正含义。
她不由得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