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得那么快,苏夫人又呵呵笑了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流。
她吸着鼻子。
声音也弱了下去,“王八蛋,苏远成,你就是个王八蛋。枉费我袁霜菊这么些年对你的付出,为了讨你的欢心,我连外甥女都搭上了。
今天的事情闹成这样,消息是迟早要传到我姐的耳朵里的。
我袁霜菊娘家的亲人,就他娘的我姐一个了。
这回,我这么一个亲戚也没有了。”
苏夫人擦着脸上的眼泪,她缓缓坐回铜镜前。
就着面前的铜镜,她看到了门外那些在角落里盯着她的丫鬟。
她顿时起了来,抄起梳头匣子就朝着外面砸了下去,“死丫头们,看什么看,丫头永远都是丫头!”
她关上门,对着铜镜梳妆着。
也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自己如此的疲惫,就好像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掏光了一样,自己只剩下一个摇摇晃晃的躯壳。
她又喊了起来,“余婆婆!余婆婆!”
余婆婆从外面进了来,“夫人,你要怎样?”
“我,我不太舒服,你去找个郎中来。”
“好好,我这就去。”
“不,找郎中之前,先把账房先生找来。”
“哦哦,好,我马上去。”
这个婆婆出去了。
苏夫人握紧了发簪,“呵,呵呵,苏远成,我袁霜菊要是有个好歹,我还告诉你了,苏家的子儿你一个都别想捞到!
别想花在别的女人身上去!”
而苏夫人的话刚刚说完,她就剧烈的可咳嗽了起来。
陶红茹再离开巣州之前,陶夫人几乎是能给她带上的全部都带上了。
陶家到底是有家底的人家,所以陶红茹在宁州城里安顿下来,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在客栈里住了日,就租赁到了合适的院子住下。
沈月月又给了她建议,既然她回去太招摇了,那么就写一封信,让她的爹娘全家都搬过来,路途遥远,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曾经是遇到过什么样的事。
只是,陶红茹再没有找过洛之何,只是交了沈月月这个朋友。
对于此,沈月月心里当然是抱着几分欢喜的,同时,她也希望陶红茹好,希望每一个善良的姑娘都能好。
而陶家和苏家的事情闹开了,关系也就断了。
同样的,如果是洛家和苏家之前还能算是点头之交,那么现在也算是彻底闹掰了。
这样也好,苏家这样的朋友,无论是沈月月还是洛之何谁也不愿意要。
倒是毕竟作为同行,苏记的事情他们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耳闻。
几天前,沈月月听那裘家的小姐说了,好像是这个苏夫人病了,整个苏记也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是一团乱麻,导致客人大量的流失。
沈月月和洛之何的行事作风是很相似的。
只要对方不来招惹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去招惹别人。
酒楼的生意一直很好,点心铺里的点心更是十分独到,扩充了酒楼的规模后,洛之何又扩充了点心铺子的行业。
洛娘子食行这五个字,在宁州城里的名头是越来越响。
尤其是和陈员外家的关系很是紧密,是越来越好。
常常,沈月月也会和阿慈夫人小聚,一切都还顺顺利利。
而沈月月,也始终记得自己最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