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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什么弥天大谎,我听不懂。”乔知行眼里是纯真的光芒,“我知道你们很早就认识,她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把政宝带走是不是想报复她?”
“乔知行,你不需要知道。”
“哥,可是不管如何,政宝的病情一直是我在跟进,你把政宝交给我,让我照顾他。我不会偏袒肖似似,她跟我没有关系,如果哥哥不想把政宝交给她,我也不会让她知道政宝在我手里。哥,你把政宝交给我,他的病情很严重,不能耽误。”
说到这,乔知行又说了诸多医学问题,一句一句说给乔乘帆听。
上一次政宝手术时,乔乘帆也在。
乔乘帆自然知道政宝的情况比较复杂。
这一次,乔乘帆沉默了。
那头的乔知行依旧很聒噪,乔乘帆冷漠道:“乔知行,你跟我回京城。”
“哥,医院离不开我,你把政宝交给我,我已经在纽约帮他联系好医生,这些医生都很了解政宝的病情。”
“乔知行,你最好没有跟我撒谎!”
“哥,我怎么敢跟你撒谎,你也说了,现在的乔家是你在做主,我要是跟你撒谎,怕是这辈子也回不了乔家了。”
“乔知行,听好,我会把政宝带回京城,其他的,你给我好好想办法!”
机舱隔音很好,但此时此刻,依旧能够听到室外雷雨声大作。
乔乘帆挂了电话。
他低头看了一眼小床上安睡的政宝,政宝面色红润,睡得很安稳,第一眼看去并没有重病的迹象。
但乔乘帆看了乔知行给他的病例,病情复发,药物干预不如预期,需要再次动手术。
这次手术多一项干细胞移植……
他的配型和政宝一模一样,而他因为失去了诸多记忆,从未想过政宝会是他的儿子。
真相让他措手不及,失去控制。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这次问题,他一辈子都无法发现这个真相。
想到这,乔乘帆面色疏冷,扶在床边的双手青筋暴起,眼中是森寒的光。
乔乘帆一直守在政宝身边,看着小床里的奶娃娃。
他试图想起紫金会所那一晚的事,然而,依旧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
停药太久,这段时间,他的记忆恢复不如以前,时常还会头痛。
他知道肖似似的药很有效,但正因为有效,副作用也同样存在威胁。
宣州的记忆对他来说早就可有可无,但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尤其是近乎背叛的控制。
药物的事,政宝的事,还有当初她从宣州不辞而别……一件一件都早已告诉他,她对他没有感情,她在宣州帮助他,也仅仅是因为看中他背后的乔家,只有乔家能摆平肖氏并帮她追查过去的真相。
他早就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她不爱他。
不爱就罢。
雨水渐渐歇了。
半夜,飞机起飞回国。
……
肖似似从纽约回到了波士顿的小家。
打开门的一刹,满眼都是政宝留下的痕迹,政宝在墙上画的痕迹,政宝在阳台上种的小花,一切一切都带着政宝的印记。
肖似似哭出声,无法自拔。
她魂不守舍地回到公寓里,跌坐在沙发上。
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乔家可以治好政宝的病,以后政宝在乔家也可以平安幸福地长大。
她对政宝而言,变得可有可无。
可是政宝对她来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肖似似像被抽去了魂魄,如同木偶一样,机械地重复着每天的生活。
她每天往返于公寓和小家,有时候她忘记政宝已经不属于她的事,会匆匆忙忙赶去幼儿园,直到看着满眼的小朋友从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