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握着她手腕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往日里恨不得能占一点便宜就是一点便宜的某人,此时端着一张霁月清风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君子就有多君子。
有便宜不占,他……他这是有病吗?
显而易见,小姑娘将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安王殿下瞧着她这般模样,也是有苦难言,心底再度将白清漪记上了一笔。
最终在小姑娘抗议和不敢置信的神色之下,安王殿下还是将那整整一碗,整!整!一!碗!极苦的药给她灌了下去,而且连颗蜜饯都没给她喝。
不过随即,水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席卷走了口中残余的苦涩。
谢六姑娘真的生气了,凭什么他想亲就亲!用力的挣扎着,但是她那点小力气在他面前无异于是蜉蝣撼树罢了,最终气的狠狠咬了一口,直至二人唇齿间都尝到了血腥味才被松开。
然后,大冬天泡了冷水的谢小六被他捞了出来,又灌了整整一碗,浓的发黑的苦药,苦到她都快吐了,还被人再度不情愿的占了便宜……
之后,安王殿下将药效总算压住了,可面色灰白,又被亲的面色通红,生无可恋的小姑娘直接按在了烘的暖暖的被子里,道“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一觉醒来之后,谢容华身上那毒倒是解了,可却又染了风寒。虽然姬桁计算着时间,很快便将小姑娘从冷水里捞出来了,但还是高估了小姑娘抗冻的能力。
染了风寒,又得喝药,谢小六此生最厌恶的便就是喝药了!
如此折腾下来,一早上小姑娘晕乎乎的又被灌了一碗治疗风寒的药。
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到了傍晚风寒好了之后,气呼呼的沉着一张小脸,一句话都没和姬桁说,直接回了别馆!
等回了别馆之后,谢容华方才知道原来白天的时候燕徽竟命人送了帖子来,请她入府一叙。
只是她不在别馆,便被肖如凤寻了个借口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