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碧兰摇了摇头，以示她的确不知道。

“现在的时代，越来越开放，越来越追求自我。你以为还像老电影里拍的那样，每个人都很单纯？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一起走，得花个七八天的，拉个手最起码也得有一个月。可是现在节奏加快，目的直接，彼此心照不宣，也就不需要那么长时间来做预备。在一起上个床，看得顺眼，基本上几天就能搞定。更何况我们还密集交往过几天，关系处得也算不错。”

沉默了一会的陈青燕，向阎碧兰娓娓道来。

“这跟伴侣有什么关系啊？”

阎碧兰一头雾水。

“你这人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呀？当时在一起的时候，不就是为了在义和社里找个帮手吗？看看欧阳凯在社里，还是有点地位，那就是他了。后来接触多了，知道得也多了，也就日久生情了。”

说到这里，陈青燕自己都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阎碧兰不解地看向陈青燕，她认为同是义和社前四大护社的女人，和陈青燕聊这些也没什么，于是就在陈青燕面前，说了很多游天兴的不是。

她认为陈青燕和她一样，应该知晓她的苦衷，所以才把内心里的一些话，也讲给了陈青燕听。

“日久生情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日子久了生的情，还是去掉子字后生的情。不过，依我来看，你和游天兴在一起，跟我与欧阳凯在一起，真的都只能当伴侣，也就是后者。”

陈青燕向阎碧兰做了高度总结。

“说什么啊？怎么能这样说呢？”

阎碧兰大为不解，这不是自我贬低吗？

“你呀，只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罢了。自打义和社覆灭之后，我俩总算不必再服侍紫色至尊客户了，而你以前可是对我说过，你对游天兴有好感，也认可他，那就抓紧结婚。不要拖，拖得越久，好感就会越淡，到最后什么就没了好感。”

陈青燕这番话，是对自己现状极度无奈的一种表现，同时也是试探一下阎碧兰。

说白了，陈青燕现在和欧阳凯在一起，没有以前非得把感情放在地下的必要，完全公开了。

以前抱团取暖，互相慰藉，怎么着也有一定的感情。但在强大的外在压力丧失之后，这种感情却是迅速消失，还在一块，就是习惯。

正因为这样，她不着结婚，因为想结婚的念头，在义和社没有覆灭之前，这是支撑她活下去的一个念想。

眼下义和社覆灭，这个念头，就没了存在的必要，或者说是非常重要。

现在她和欧阳凯，两个人就是各忙各的，两人休息时间出现交叉的时候，都是少之又少。

彼此感觉不强烈，但还要再睡一个被窝，不是伴侣，又能是什么呢？

“结婚啊？我感觉和游天兴结婚的可能性很小。游天兴的毛病很多，这我还能勉强接受。可是他爸妈那边，我很不受待见。尤其是他妈，对我的流产，那是耿耿于怀，怎么着也不肯要我这支不下蛋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