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邱国振、王光辉的所作所为,代表了当下不少汉嘉干部的心态。
再说直白点,就是大伙认为他谢海峰和严帆,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大伙犯不着为他俩殉葬。
别看这几天严谢二人仍旧一如既往地工作,仍旧正常上班,但那就是故做镇定,做不得准的!
严帆默默的坐在沙发边,面带笑容,看着谢海峰打电话。
“老严来了!”
放下电话的谢海峰,随手甩了一根烟给严帆。
“老谢,黑山镇出问题了?”
严帆看到桌子上的烟灰缸,装满了烟蒂,知道谢海峰最近抽烟很厉害。
“是啊!命贫君子拙,时来小人强。居然不报告,还是晋士元告诉我,我才知道黑山镇有人已经进京了。”
谢海峰气鼓鼓地说道。
处事不必求功,无过便是功;为人不必感德,无怨便是德。
这句箴言,是谢海峰以前所信奉的,自打和张宝交好后,便将这句箴言废掉,得有所作为。
“老谢,眼下已经不是这两个人,而是有很多人,都在抛弃我们,你看看,这是张宝发过来的信息……”
严帆将手机交给谢海峰。
“……发现问题立刻汇报,一刻也不能耽误。”
谢海峰边看谢海峰的电话,边接郭凤翥打来的电话。
“我俩不是对警察局下过指令吗?让各派出所,与其它部门密切配合,密切关注相关人员的动向,防止串联,更要防止上x。可是郭凤翥前来报告,各派出所称工作繁忙,无法安排人手,对重点人员进行监控,也就是说,串联和上x,就在这几天。事实上,要不是王相廷副省座被张宝打伤,他肯定已经逼着我俩履行军令状的内容。”
谢海峰看到严帆电话里显示的内容,不禁一阵苦笑。
“如果这些人真在燕京闹出什么事,第一个挨刀的,肯定是我,而且是斩首。你是第二个挨刀,只不过要轻得多,估计就是捅大腿!谁叫你还有一个前准国级的爹呢?”
谢海峰接着自嘲地说道。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真是没想到,张宝才死了几天,我俩就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就算我比你命好,调到别处任职,那么,我也再无进取心,只会得过且过了。”
严帆认可谢海峰的调侃,眼下就是看清谁是墙头草,谁是忠臣的时候。
“老严,你对警察局目前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谢海峰看到严帆手机里,有汉嘉警察局监李祖根,与朱家勾结的证据。
想想李祖根做为以前严系重要人马,却是隐藏在严帆身边的定时炸弹,对严帆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不仅是警察局,所有局委办,给我的感觉,就是人心浮动,政令不通,无心工作,根本不可能贯彻执行我俩的决策!”
严帆苦笑道,眼下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当前局面很不容易掌控,毕竟严谢二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