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行医的朱崇举,名气也是越来越大,便被请到西益,任职省医院,不敢说药到病除,但也能医些疑难杂症,在西益上层圈子里小有名气。
退休后,在西益开了家迎晖堂诊所,上悬之匾,就是请人模拟军阀的笔迹,用金粉涂填,灿烂辉煌,两侧全是病人送来的锦旗、贺匾,让人不敢不敬。
眼下朱崇举基本不给普通人看病,只给达官商贾们看病,并且只看隐疾,所用方法,也是密而不宣,收费虽然昂贵,可信众甚多。
对外宣讲纯牝之女,采摘得当,便有大补作用,只是难得一见,若是遇到,乃是天大的造化,万不可错过。
“黄处座,你想让我叫朱崇举名声扫地,最好是烂大街,这样一来,他所宣讲的那套纯牝之女有益论,便不攻自破?”
张宝对朱崇举如何医治病人,不感兴趣,关键是黄惠媛真要想这样做的话,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
“你别误会,只是朱崇举正在通过关系,搜集你的情报。这段时间,局座刘洪池总是不停问我,你何时能下山?一有情报,他便立刻让陈燕送到朱崇举手里,说是要让朱崇举鉴别一下医术来源。他也对我提过,希望你下山之后,能与他见上一面,他有些话想问你。”
黄惠媛连忙解释道,不过,也没否定张宝的这个猜测,的确也就是这样想的。
对付一种歪门邪道,用另外一种歪门邪道来克制,正所谓以毒攻毒。
“他说要谈什么吗?”
张宝很是无奈,邦安还是不死心,那啥的外围情报员,就是个过度,早晚要弄成正式情报员。
“还能谈什么?还不是怕你我行我素?我也没问,要问你自己问好了。哦,你让我办的赵唯和潘锦昌借贷之事,也得通过刘洪池去协调。”
黄惠媛当然不知道刘洪池想谈什么。
“想躲是躲不了,我有空就去见上一见好了。不过,我的时间极其有限。”
在去西益机场之前,张宝除了打电话通知黄惠媛,说他要给苏尔坦施术以外,还塞了私货,让邦安给他查民事案子。
赵唯与潘锦昌的借贷,涉及到副省座熊曙东,张宝本人捞不着好处,纯属给炮伴杨琼华帮忙。
黄惠媛不答应不成,就怕张宝有情绪,不配合她的工作。
没法子,黄佩瑗只能接了这件倒霉差事,既然脑袋进去了,也就不存在尾巴,干脆这事就交给她好了。
黄惠媛说她向上级请示,动用组织的力量,把此事摆平搁顺。
总之,最终的效果,是把赵唯戳出来的窟窿予以堵上,让杨琼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从清仁县升迁。
要解决这件事情,邦安局就是关键,为此张宝就值得跑一趟。
“哦,我去见你们的头头,倒没什么。可是,黄处座,我认为,即便把朱崇举的名声搞得烂大街,那也不会影响他医术高明的名头,他所宣讲的纯牝之女有益论,仍然会被人追捧。所以,我想你只有对外宣传,你已交出纯牝之身,如此一来,大伙自然对你就没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