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箭如破空的闪电,咄的一声中了靶心,靶子颤动不止,她勾起嘴角“那个场面,真叫人,回味无穷。”
罗马早已禁止斗兽,但不过有明面上的规矩,就有暗地里的勾当,在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血腥的资本家们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只是通过这种方式决定出的胜负,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几个生意买卖,那么纤君又是怎么知道这种“游戏”?
尉宁暗了双眸“你跟他们玩角斗?”
纤君低声一笑“尉总说笑了,就我这个肩不能挑都不能提的样子,怎么跟他们角斗?我只是旁观而已,不过确实长了很大一个见识。”
能旁观,就代表她很得那些人信任。
尉宁冷肃下了一张俊脸,隐隐可见愠怒——她那三年到底在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苏星邑都不管着她吗?
其他老总揣摩着他们的对话,有些没明白内涵,有些回过味儿来——对纤君更多了敬畏,不愧是艾尔诺家的家主,黑白两道都有涉猎……
尉深自然笑说“罗马人斗兽的爱好延续了数千年,早就生长在他们血液里,我有时候也觉得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很不错,少了弯弯绕绕,只靠本事说话。”
尉宁冷冷“靠蛮力解决问题,那是公元前的人。”
“偶尔返璞归真也不错,”纤君转身对大家说,“刚好我们今天人多,要不就用这种原始方式玩玩?图个乐。”
有位女老总紧张问“角斗?”
“来射箭场当然是玩射箭。”纤君随手从箭筒里抓了几支箭,利落地去掉箭头,只剩下一根还带着箭头,然后抬起眉,“大家觉得怎么样?见血即止。”
意思是,每人几支没有箭头的箭,一支带有箭头的箭,互相射,被射中,就算输,游戏一直持续到有人中了真箭为止。
这……
没箭头的来玩玩就算了,要是被有箭头的射中怎么办?且不说皮肉之苦,就说一个不小心射到了致命部位……这可不是能随便开的玩笑啊。
老总们面面相觑,忐忑之余都觉得荒唐,游戏嘛,无伤大雅就好,哪有真的要见血?但他们又不敢对纤君提出质疑,只能是干笑。
尉深很是捧纤君的场“我觉得不错。”
其他老总可不这么觉得,他们就是来抱大腿的,没打算把命搭上,觉得不能再玩下去了,含糊地应了几句后,纷纷找了借口告辞。
纤君如愿以偿清静了,不过她也不全是为了吓走他们才提出这个游戏,到最后射箭场上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时,她又问了尉宁“尉总呢?要不要和我玩?”
尉宁垂眸看着她手里的箭,三支没有箭头,拥簇着中间那支闪着锐光的羽箭,他目光渐深“这种游戏,好玩?”
纤君今天穿的是红白色的射箭服,长发扎成了高马尾,每一根发丝都在阳光下都泛着光,抬起头接上他的目光,笑着“很刺激啊,尉总不觉得吗?”
“图什么?”
“图个开心,不然还能图什么?”纤君无所谓转身,“尉总不想玩也没关系。”
手里的箭突然被他抓住,纤君侧头,对上了尉宁的眼睛,他声音低沉“一局游戏而已,沅也小姐诚心诚意邀请,我这么能辜负好意?”
纤君眯了一下眼睛,笑得比回国后的每一次都要璀璨“我真的很喜欢尉总,”
她故意停顿,换来尉宁眸色乌黑,凝定住了她,里头涌动着别样流光,纤君才不疾不徐续上了话“这种无论什么都奉陪到底的态度。”
尉宁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四支箭,眼皮一敛“你开心就好。”
游戏就这么开始,加上黎雪和安莎一共五个人,每人三支没有箭头的箭,一支带着箭头的箭,收在箭筒里背在身上,随机抽取。
射箭场很大,但没有掩体,只能通过快速的奔跑和滚草地来躲开别人射来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