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任何时期,战争中最可怜的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平民。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中了蛊毒?”
慕浅询问着她。
既然之前上官凤敏说试探过她跟上官雪,发现上官雪没有驾驭蛊毒的能力,她猜测大抵是那个时候给上官雪下了蛊毒的。
“没多久,一年前吧。”
上官雪贝齿咬唇,嚣张气焰渐渐消散,“妈咪总是说你很可怜,可我呢?”
她把玩着身前一缕发丝,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我不可怜吗?凭什么我就要作为隐族的牺牲品,凭什么我没有选择爱情的权利?”
话语一顿,她猛地抬头看向慕浅,阴沉着脸,“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也很恨你。羡慕你能拥有自己的爱情,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恨你,是因为这些年你不在隐族,可我只能在隐族这么小的地方,犹如井底之蛙,无法走出这片土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想说的是,当初上官云渺把上官雪留在隐族,而她在海城。
隐族的人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可以离开的。
尤其像上官雪,她将来不是要继承隐族族长就是要跟c国皇室和亲,必然不能离开隐族。
因为……
一旦离开隐族便可以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上官凤敏担心她被外面眼花缭乱的世界所诱惑,像上官云渺一样不会再回来。
听她一言,慕浅心情不免有些复杂,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原本以为只能留在隐族才是最可悲的,但现在才知道,要嫁入c国皇室,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成婚才是最可笑的。”
上官雪手紧紧地攥着座椅扶手,怒目瞪着时苒,“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
说着,说着,她有些激动的吼了起来,对慕浅一个劲儿的宣泄着心中怒火。
“冲我吼有什么用?如果说恨,你应该恨上官云渺。因为她不应该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
慕浅忽然间有些同情上官雪。
她跟上官雪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两人一母同胞,前后出生的时间也只不过是几十分钟的差距。
尽管几十年才相见,也不能改变两人的血缘关系。
初相见时,她很不喜欢上官雪,但现在慕浅改变了看法。
“你怎么想的?”
她询问着上官雪的意见。
“我?呵呵,我能怎么想的?我的想法有什么意义吗,成婚已经是定局,无法改变。”
她耷拉着脸颊,很是沮丧。
“未必。”
慕浅摇了摇头,“都什么时代了,上官凤敏就一套的方式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改变一下策略。”
之所以说她能承担整个隐族,是因为她有控制蛊毒的能力。
上官凤敏一向的习惯是无声无息给人下蛊毒,控制他人,这才让她的存在变得更加的重要。
慕浅想要改变这一切。
“笑话!上官家族上百年来无法改变的办法,就凭你,说改就能改?慕浅,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上官雪冷哼一声,起身就走了。
见着她大步流星的离开大厅,慕浅并没有阻拦。
坐在位置上,注视着她走出清风阁,直至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慕浅转身上楼,站在五楼的阳台上,俯视着整个马札尔山顶,颇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既视感。
欣赏着最美的风景,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最普通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