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意之吓得体如筛糠,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也没得可说,他买那两串儿糖葫芦,的确就是打着诱哄云景的主意。
他的确是把云景当成一个傻子来哄骗。
就在他想着求饶的时候,外面楼梯一响,一队王府的侍卫站在了门口,整齐排列开来,他们一言不发,却气势逼人,浑身都是肃杀之气,把这些只会架笼子遛鸟的纨绔子弟直接吓成了软脚虾,浑身颤抖,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这里是茶楼,云景不想把掌柜的牵扯太深,毕竟以后这里还要做生意。
他的侍卫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
云景下巴抬了抬,一指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意之,“把他给本王拖下去,打断他的腿。”
贾意之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他意识到云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侍卫们可不管那些,只唯云景的命是从,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架住他就往外拖。
贾意之都快吓傻了,腿不断的蹬,试图能够慢一些,但根本就无济于事,他扯开嗓子大喊,声音都喊劈岔了,“王爷!下官知错了!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狠狠地堵上,只剩下一片呜咽之声,他被拖了下去,其他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仿佛那敲断腿的声音像是敲在了他们的心尖上,心都跟着猛的一缩,连呼吸都哽在喉咙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贾遇春直接倒在地上,一阵难闻的味道传来,他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云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下倒是分明了,茶和尿的味道差别如此之大。
其他的人一声不敢吭,头很不能低到地上去,把自己整个缩起来,不存在,让云景看不见才好。
然而,云景并不会就此放过他们,抿了口茶,轻描淡写的说:“至于其他的人,都把他们带去刑部吧,把事情经过一说,相信刑部尚书会知道应该怎么做。”
这些人顿时就白了脸,如果只是带到京兆府这样的衙门,那还好说一点儿,他们家里都有些钱,大不了上下打点一番,就算是关上几天,等到风头过了也能把他们捞出来,可一旦进了刑部,那就大不一样了,他们连滚带爬,吓得过来求饶,但是连云景的身都近不了,直接就被那些侍卫给踢开了。
云景也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他已经和这些无赖下三滥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转身就要下楼。
茶楼门口有不少看热闹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不少,都踮着脚尖往里头看,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在这时又来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匆匆忙忙的下来一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就往里走。
上了楼来到包间门口,看到云景,脸上的焦急之色显而易见,好像对云景有无限的关心。
他冲到云景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云景,“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眼睛看着面前的翼王,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会来?”
翼王指了指外面,“我听路人说的,正好路过这边去办点事情,听到大家都在议论你在这里,和贾家父子起了什么冲突,所以我就赶忙过来看看,生怕你吃亏。”
云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本王吃亏?莫非你也觉得,本王还敌不过他们父子俩不成?那就是本王孤陋寡闻了,还不知道在这京城之中,本王要看这父子俩的脸色。”
现在的贾遇春瘫倒在地,已经昏死过去不省人事,地下还有一滩难闻的药,他就躺在那里,别提多狼狈,再配合上云景说的这番话,简直把讽刺的意义发挥到了最高的境界。
翼王脸上的神色一僵,心里隐约感觉到不怎么对劲,“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怕他们欺负你吗?”
云景低低的笑出声,笑声从他的嗓音里溢出来,不知道怎么的,翼王就感觉一股子寒意从后脖颈升起,让他浑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