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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似似心口一凉。
好长时间,她都没有缓过神。
她知道,乔乘帆没有义务帮她,可她也不能放弃政宝。
肖似似咬着唇,手指颤抖,她给乔乘帆发了短信——“政宝病了,求你救救他”。
发完短信,她一直等待乔乘帆的回复,可他没有回。
像是被掐断最后一根稻草,肖似似终于无力地靠在洗手台上,整个人犹如被抽走了魂魄。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洗手间里有细微的流水声,在这深夜里听来格外嘈杂。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走过。
……
那一夜,肖似似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等她醒来时,天还没亮,她一个人趴在客厅沙发的扶手上,彻夜难眠。
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星空闪烁,银河清浅,半空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雾气,世界像是还没有苏醒。
她收拾好自己,洗漱后早早去给政宝买早餐,给政宝买他最爱吃的小猪包子。
走在街头,她与往常无异,她试图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政宝。
这一天依旧没有确定手术方案,乔知行也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好消息。
政宝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安静静看故事书,偶尔也想出去走走,不过医生不太让。
这一天,乔知行没有来,照例是几个熟悉的医生帮政宝做了检查。
政宝睡着的时候,肖似似就一个人默默看书准备期末考,等政宝醒了,她就陪政宝。
就这样,又是一天。
深夜十点,乔知行才查完房过来。
他换掉了白大褂,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
乔知行过来时,政宝已经睡着。
“乔医生。”她给乔知行打开门。
“嗯。”
乔知行询问了她几句政宝的情况,肖似似都如实同他说了。
说着说着,她说起昨天给乔乘帆打电话的事。
“乔医生,大公子不肯接电话……我知道,他没有义务帮我……乔医生,我想了一天,如果有偿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借钱,贷款也可以,我会偿还。”
“凯思琳,你应该知道,不是钱的问题。上次手术我就跟你说过,政宝血液配型特别,这里又是国外,很难找到适合政宝的配型,这是时间的问题。”
“还有多少天时间可以争取?”
“我听说政宝昨天晚上身体不适,凯思琳,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拖延。你是他唯一的亲属,你必须做决定。如果不进行细胞移植,手术也能进行,但结果……不会太好。”
“我知道……”肖似似难受得要命,眼睛又红了,这些她都知道,医生全都同她说了,“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真得没有办法了……我盼着政宝能好,可是我还能做什么呢……”
“对不起,凯思琳,能做的事我都做了,如果最终结果并不好……对不起。”
“乔医生,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你,政宝不能活到现在……他现在还好好的,还能同我说话,还能陪着我,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乔医生,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肖似似哽咽,几乎说不出话,好长时间才喘过气,“乔医生,再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一想……我希望政宝好好的……”
就算,政宝不再属于她。
生离总好过死别。
她知道,她还有最后一条路可以走。
一旦走了这条路,政宝就永远不属于她了,但若是政宝能好好的,她愿意承担以后的孤单和痛苦。
“行,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再过来。”
“谢谢你,乔医生。”
肖似似一直将乔知行送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