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二小姐你怕不是个傻子吧”的嫌弃表情,让傅缪雪娇俏可人的形象都差点维持不住,调整过来时,樊老已经在佣人的带领下,往楼上去了。
傅缪雪气得心口不停起伏,目光盯着楼上,很快就往楼上走。
主卧的门是敞开着的。
傅缪雪还没到主卧前,就听到樊老责怪的话语“看这脚踝伤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现在才处理,要是错了筋骨,以后走路都是有缺陷的,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傅缪雪一听,眉头都拧了起来,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神色间划过一抹阴狠,敢情不是因为被打得起不来床了,而是因为受伤,大哥还为了闻卉凝,把樊老请了过来!
房间内,闻卉凝和傅司焕都没有发现门外傅缪雪的存在。
听到樊老那一番话,闻卉凝眉睫轻轻一颤,看向樊老,一脸乖巧“麻烦您了,樊老。”
多余的,她没说。
说多错多。
以樊老的性子,她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要是不去说些什么,樊老不可能追根到底。
果然,樊老只瞪了她一眼,但还是下手给她处理着脚踝上的伤。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今天又是被拖拽,此时的脚踝高肿得就像是一个大粽子,哪怕樊老只是把手放到了她的脚腕上,闻卉凝都疼得小脸一白。
“别看。”
站在旁边的傅司焕忽然将大手挡在了闻卉凝的双眸前,那低声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温柔“不看就没有那么怕了,樊老的医术很好。”
闻卉凝眼睛瞠得很大。
她根本没有想到,傅司焕会来这么一出。
那手掌心近得,她只要眨眨眼睛,睫毛都能够扫过他的掌心。
这一幕,好熟悉。
她还没有入狱前,和傅司焕的感情很不错,在他的面前,她放下在别人面前的矜持、高傲,像个寻常、春心萌动的小姑娘一样,总围在他的身边。
那个时候的他,没有今时今日的高冷淡漠,却已经隐隐有了雏形。
但他待她,也是不同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因为追赶他,跑得过急,她摔在了地上,把膝盖磕破了皮。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众人口中的天才少女,是父母的掌珠,这些疼痛,根本没有受过,再怎样矜持,眼泪也还是掉了下来,在医生给她处理伤口时,又痛又怕。
他就像今日一样,把手挡在她的面前,难得哄了她,告诉她,不看就不会害怕了。
这熟悉的一幕,让闻卉凝几乎以为,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眼眶也跟着一热,不自觉地微微昂高了下颚,免得眼泪会顺势滑落。
在他面前“痛”哭,实在不是好事情。
樊老轻嗤一声“别给老头儿我戴高帽子,没用,但你这小子还算可以,起码还是知道疼媳妇儿的,我还以为你跟外面的人一样势利呢,看来这其中有误会。”
闻卉凝听着樊老的一番话,嘴唇微微一嚅,下意识地看向傅司焕,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
但没有,他仍旧淡漠得如冰山之巅的雪,根本不会融化。
房间内再次恢复寂静。
房间外,听墙角的傅缪雪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了拳,那双看起来圆润可爱的杏眸里,此时布满了阴鸷,看起来很是可怖。
闻卉凝,闻卉凝怎么能!
分明就是一个坐过牢,有着污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得到大哥的好脸色和半点温柔?!
傅缪雪心中嫉恨不已,很快,唇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既然闻卉凝这么不识趣,那她就再给闻卉凝一个大礼好了,希望闻卉凝,不要太感激她!
樊老处理好后,特意嘱咐闻卉凝“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注意,不要过多走动,脚踝要静养,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