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先把个脉吧。”傅灼灼用脚一勾,将床尾的圆凳勾了过来,摆在床头坐下道。
钱少卿见她这副随意的模样,还真如个小公子般潇洒,不仅扯了扯干涩发白的唇。
“若非小神医自报家门,你着这身衣裳还真是认不出来。”钱少卿让她搭脉的同时,笑着说道。
“你是要说相比做女孩子,我是不是更适合做男子?”傅灼灼冲他一挑眉道。
钱少卿微愣,以为她是生气了,急忙道“不不不,在下并无冒犯之意……”
“我开玩笑的。”傅灼灼也道,随即笑了起来又说“是男是女,我本身并不在意,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做,只要我高兴刀山火海我都愿意去。
只是世人的眼界,总喜欢往人身上套衣服,就好似没了这身男装,我就不配走在大街上一样。其实于我个人而言,只要我愿意,赤身o体走出去又有何妨。”言罢,她也收回了手。
而钱少卿,早已经沉浸在她这些话带来的震惊中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姑娘,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暗暗的想,但同时也明白了她这话的另一番意思。
她不觉得男女有别,她觉得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是世人非得将男女分开来看,就像他妹妹,明明那么出色,钱家男子能做的她都可以,但非得穿着男装才能被认可。
钱少卿缓缓低头,脸上的震惊慢慢变成了苦笑“又让小神医见笑了。”
想来之前他跟母亲的争论,她是都听见了。
傅灼灼瞅了眼他苍白无力的神色,总归也是幽幽地叹了一声。
虽然她刚才的话说的潇洒,但她知道在这个时代,男女就是不平等的。
所以还是二十一世纪好啊,没有男尊女卑,提倡人人平等。
傅灼灼惆怅的抿了抿嘴道“钱公子不必多想,方才是我的一些有感而发罢了。”
“不,小神医说的极是,若是钱家能人不惧世人眼光,或许多玲就不用这样辛苦了。是钱家亏欠了多玲,是我亏欠了她。”钱少卿摇摇头,神色怅然。
傅灼灼蹙眉,怎么越说越悲观了,于是赶忙改了话题道“那什么,你今日吐血是因气急攻心,一时情绪不稳,这对你的病情来说是大忌。”
钱少卿点点头没有说话。
傅灼灼继续说“不过好在之前的药都没白吃,并无大碍,我给你调整下方子,加点安神静心的药,你只要按时服用,人总归是往好了去。”
“小神医,你可有法子让我尽快好起来?”忽然,钱少卿倾身抓住她的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