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定眼看向她,见她清冷的小脸上异常平静,哪里像是受惊被人寻了麻烦的样子。
再者,傅灼灼身边这几人都有功夫在身,哪怕他婆娘人高马大,但真要是动起手来,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想到这里,傅川不难想便明白了,刚才的闹剧八成是王氏受不了她的故意挑拨,才会来此一闹。
方才,他恨王氏没脑子,但是现在,他更恨傅灼灼阴险,居然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看到傅川阴毒的目光,傅灼灼也毫不为意,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她道“二叔不进来坐坐吗?哦对了,定是这院子太过狼藉,怕脏了您的鞋吧。”
她自问自答。
“那还是算了,不过二叔,可莫要忘了昨天答应我的事啊,这天色是不早了呢!”
傅灼灼指了指天空,王氏这么一闹,这天色都过响午了。
傅川放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如眼神真能杀人,傅灼灼怕是早被千刀万剐了。
“傅莹,你别欺人太甚!”傅川咬着牙挤出话道。
“二叔您在说什么,是二婶找我麻烦,不是我找她呀!”傅灼灼眨眨眼,一脸无辜道。
“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傅川沉沉说完,转身就要走。
傅灼灼看着他的背影又喊了声“对了二叔,忘记告诉你了,我改名了!”
傅川脚下一顿,余光撇向傅灼灼站的地方。
傅灼灼将双手放到身前,身子站的笔直,嘴角含笑双眸却是冰冷的“现在我不叫傅莹,叫傅灼灼!是烈火灼烧,死而复生的灼,二叔可记住了!”
傅川怔怔看着她笑里藏刀的表情,心头竟然生出了一丝恐惧来。
难道傅宁的事,她也知道了什么吗?
傅川暗暗吞了吞口水,最后心事重重的沉着脸走了。
陵迟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走远了,便退身关上了院子的门。
在廊下,琉璃急忙打量傅灼灼道“主子,您没事吧?”
“当然没事。”傅灼灼耸肩,眼睛落到院子里,忽然想到什么般又勾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对了,刚才都忘记问了,那两个小厮怎么还不回来给我的院子种花呢?不是说日后给我们院子里办事么?翠玉,你出去问问吧。”
翠玉抬眼和琉璃对看一眼,完全搞不懂傅灼灼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那两个小厮是傅川安排在身边监视她的,不来不是更好?
她怎么还盼望着人家来呢。
但是,她知道傅灼灼向来有主意,便也没问,领了命令便赶紧走了。
“真是闹腾,我乏了要回房歇息去,你们在外面候着吧。”傅灼灼挥挥手,回过身朝着闺房走去。
红玉和琉璃面面相觑眼,齐齐地行了礼;“是。”
进入卧房,傅灼灼转身关好了房门,但并没有真的去床上休息,而是来到后面,推开了北面的通风窗户。
“魏影!魏影!”她压低了声音,对着窗户外叫了两声。第二声话音刚落,魏影便从躲藏的屋顶上下来,落在她面前道“小神医怎么了?”
“我还有件事想麻烦你们南陵阁,不知道行不行。”傅灼灼靠在窗户上,对他蹙眉说道。
“何事?”魏影问,而后又道;“阁主说了,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便是,南陵阁众人定当遵照!”
“不是什么严肃的事情,只是想让你们帮我监视傅川,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的一举一动都帮我盯着。”傅灼灼摆摆手,压低了声说道。
魏影眼中闪过原来如此的神色,立即点了头“好,我立即吩咐下去!”语毕,魏影便离开了。
傅灼灼趴在窗户上望着外面的天色,昨日她只是吓住了傅川,但今天王氏这样一闹,傅川对她的成见肯定会更深,哪怕表面不会有什么动作,背地里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