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人怎么一去,就没声了?”
“当然是有人不想让我们进门。”傅灼灼勾着唇冷冷笑着说。
她本以为那二叔明面上不会做的这么明显,下马威好歹也得等她进了那门。没想到啊,这门都不给进就先耍起威风了。
也罢,反正她也没指望傅家能善待他们。
抬眸,傅灼灼冲翠玉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
一门之隔的傅家院内,门童正趴在大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身后一个莫约五六十岁的灰长衫老头,站在一旁小声的问“怎么样?走了吗?”
门童摇摇头“听不到声啊,要不开门看看?”说着,他便要拔门栓,但那管家立即按住了他的手道“慢,你等等,我再去通报一声。”说完,急忙提着前摆跑回了院子里。
傅家花厅里,主位的太师椅上,身材丰润,着着华贵暗红色襦裙,头挽妇人髻、戴金钗,脸化仕女妆的王氏,正端着一盏搪瓷茶盏端坐在椅子上。
她身边,还立着一个挽着丫鬟髻,穿粉衣的贴身丫鬟。
看到管家匆匆进门,她挑了一下细长的眉毛,涂成樱桃嘴的厚唇一启,嗓音尖而刻薄的问“走了?”
管家看看她,敬畏道“好像是……好像又没有。”
“咣当!”手中的搪瓷茶碗被直接扔在了一旁的茶桌上,管家眼皮一跳,赶紧把头放的更低。
王氏丰润的身子,腾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改刚才当家主母的稳重,指着管家秒变泼妇骂道“人走没走都不知道,我怎么养了你们这样一群废物!”说完,又走到花厅大门口,双手插着腰对着外面恶狠狠的咒骂“有生没养的小妮子,居然还有脸回来,真以为二房是没人了么!也不想想自己那爹造的是什么孽,是我早死外面了,居然还有脸回来!我呸!”
王氏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管家深知她的脾气不敢惹怒,垂首附和道“夫人所言极是,但老爷之前是吩咐了的,说若是来了,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王氏又啐了声道“还是什么还是,老爷夜值去了,他能知道人来了没有?”
一开始站在她身旁的那个丫鬟匆匆上前来,扶着气呼呼的王氏跟着附和道“对啊,老爷也没说一定要让人进来,只是说如果来了,反正我们也没看到,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她是王氏身边跟了多年的丫鬟,说话自然得王氏喜欢。
管家垂着头不敢再多说,但下一秒,前头就传来了几声哇哇的惨叫,接着一个人影直接飞过影壁落在花厅前方的院中,而他手上,还抓着看门的门童。
嚣张的王氏,也因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连声道“谁?!是谁??”
管家和她身旁的丫鬟也被吓得不轻,随后管家反应过来莫不是来贼了?便又窜出门大声呼叫起来“来人!来人啊!抓贼了,抓贼啊!”家里养的家丁听到这声音,纷纷从前后院内跑出来,将陵迟围住。
门童被扔在地上,陵迟蹙眉看了眼那些家丁,默不作声。
与此同时,前院的入口也传来了傅灼灼清冷的声音。
“这京城的奴才真是越来越难管教了,居然知而不报,还敢谎称是婶婶的意思,简直大胆!”傅灼灼领着琉璃她们走进来,到院中看到陵迟被人围住,又蹙眉道“大胆狗奴才,居然敢造反,陵迟,把他们统统拿下!”
“是!”陵迟冷声应下,那些围着他的家丁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是见人突然就从包围圈里消失,然后一闪本来围成了圈的人,就纷纷倒下了。
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王氏等人都来不及反应,直到傅灼灼他们已经走到院子中央,王氏才尖着嗓音喊起来“杀,杀人了!杀人了啊!!!”喊着,脚下仓惶往后躲,仓促间还踩到了自己的后裙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