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弟子。我虽然长他十余岁,平时二人却甚是聊得来,别看你爹当时年纪小,对医术的造诣却已经颇深,让人甚是佩服啊!”
徐夫子捋着胡子,身子微微往后靠,双眸半眯凝视着某处陷入回忆中道“不仅如此,他为人正直,深明大义,不求财权只求救人一命……只可惜,老夫后来去了江南做官,等回来他已经入了皇宫做太医,见面的次数就少了。”
“原来是这般,没想到我爹还有徐夫子这样的旧友。”傅灼灼淡笑,跟着点头轻叹。
徐夫子也点头道“后来我入书院,断了仕途的念想,从此专心于学问,更难再见一面。再听到你爹的消息,居然是他……”徐夫子心痛的深深看了她一眼,“自那后,我便再也没听到你们家的消息,不知这几年你过的可好?”
“多谢徐伯伯担心,我尚可还好。”傅灼灼轻点头对他的关心表示感谢。
“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这次回京又是打算做何?”徐夫子再问。
但话到这里,傅灼灼却垂眸不语了。
徐夫子看着她微微蹙眉道“小丫头,你可是还对我有什么怀疑?”
傅灼灼依然不语,算是默认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吧,突然冒出个人来说和她爹当年是老友,关键是她(原主)从没听自己爹说过这么一回事,哪能说信就信呢。
就算没有敌意,她也不能随便就交了底吧。
“罢了罢了,听你在门口那一番说,我也知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多个心眼也是好的。”徐夫子再次摇头,倒也不生气她不信他。
傅灼灼抬起眼角偷偷看了他一眼,暗想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但徐夫子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向书桌。
“当年你爹出事时,我也曾想过为他做点什么,但做了学院夫子,便已代表不会再过问朝堂或是皇宫内的事了。
这些年,我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当初那一身医术和正气无人继承,没想到老天有眼,还留有一脉希望。”徐夫子从书桌上的书册下面,抽出一封信来,自顾自说着又回到傅灼灼面前。“这才是,我叫你来的原因,自己看吧。”
傅灼灼也站了起来,见徐夫子将封信递到她面前,不由得狐疑的接了过去,拆了开来。
才一眼,她就认出了上面的笔迹,才一行,她的心便狠狠一咯噔,眸子也不由得瞪大起来。
“真正想见你之人,并非我也。”徐夫子看着她愣怔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摸了摸胡子道。
“他……他在……”傅灼灼抓信纸,红唇启了启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后山,你自己去找吧,出了这院一直往上山的方向走,会有一条小路,想见你之人就在路的尽头。但记住了,莫要让人看见你。”
徐夫子看了眼外面道。
傅灼灼又惊又喜,连带着看徐夫子,都觉得真的亲切了不少,“谢谢夫子!”匆忙给徐夫子行了告别礼,傅灼灼对琉璃道“琉璃,我们快走!”
“是,姑娘!”琉璃虽然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可是看傅灼灼的表情,便猜到了什么,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望着娇小的身影飞快跑向院外,徐夫子又感慨摇头又嘲笑的喃喃道“宁弟,女大不中留啊,你这闺女要嫁人咯!”……
傅灼灼出了徐夫子的院落,看到钱多玲还在外面等,便慢下了脚步。
钱多玲见她出来,忙问“灼灼,怎么样?夫子可有为难你?”
“没事,夫子很亲切。”
“啊?!”
亲切?徐夫子可是书院最严厉的夫子,没有之一!她居然说亲切!
但傅灼灼却没理她的惊讶目光,快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钱十万和那两个学生都不见了,她嘴角一勾,暗道太好了。
“灼灼?”钱多玲看到傅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