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病吗?看病的话就去药堂找他吧。”
傅灼灼听完微微一愣,原来刘大夫还没告诉家里人,傅家药堂已经被查封的事情。
听傅灼灼没了声音,刘家老太站在院子里,侧过脑袋听了听又问“小姑娘,你还在吗?我眼神不好,你要是不想去药堂,那我就开门让你进来等等,今天大过年的,想来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嗯,我在。”傅灼灼应了声,同时给了身边两人一个去旁边等待的眼神。
刘家老太摸索着到大门口,掰开院子门上挂着的栓子,道“小姑娘,屋里等吧,外面天冷,容易着凉。”
傅灼灼转身从琥珀手里拿过她半道上买的二两肉和鱼,踏进了刘大夫的家门。
“小姑娘是打哪儿来啊?这么冷天,是你自己不舒服,还是家里人生病啊?”刘家老太,摸索着带傅灼灼往那三室堂屋走去,边走还热情的跟她唠了几句。又闻到傅灼灼手中那条鱼的鱼腥味,笑了笑说“姑娘家里是打鱼的吧?这天鱼可也不好打啊,不知道今年的洛河有没有结冰,以前那洛河一结冰,打鱼的可就惨喽,好几个月都没有收成。”
“今年的洛河没结冰,鱼倒是能打上些,因来求医,所以我给刘大夫也带了一条,等会儿给您放灶上去。”傅灼灼也没表明身份的意思,顺着刘家老太说道。
听说她拿了鱼来,刘家老太忙摆手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这天鱼肉可贵啊,一条鱼能卖好多钱啊!”
“鱼再贵重也比不上刘大夫救人性命贵重,应当的。”傅灼灼说着,看到前头横了块干木,便上前往旁边踢了踢,让刘家老太顺利进了屋。
刘家老太听到她这样说,瞎了的眼里也有了一丝光泽,嘴角不由得勾起笑意道“我那老头别的不会,就是会看点小毛病,以前年轻的时候,在这里也算是个小有名的郎中,我就是看中了他那身本事才嫁的他。现在虽然在洛城不能自己当郎中了,但好在他能去傅家药堂做点事,还能给家里一个温饱。对了,小姑娘你先坐着,我这就喊我那小孙子起来给你倒碗热水,这天赶过来看大夫,一定很冷。”
刘家老太说完便朝左边的里屋走过去,傅灼灼将手里的鱼和肉放在桌子上,环顾所处的堂屋。刘大夫虽在药堂工作,可傅家药堂给的月钱并不多,勉勉强强糊口养活家里四口人便无多余。
所以这堂屋中自是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只有她面前一张破旧的饭桌和两张凳子,还有墙角一张供奉着儿子儿媳的香案。
“仲儿啊,快起来,给姐姐倒碗热水去。”刘家老太絮絮叨叨的从里屋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和傅子归差不多大的小男孩,一身单薄的灰旧童袄子,正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走出来。
当看到堂屋里立着的傅灼灼,小男孩愣了一愣,站在门口一双眼睛巴巴的打量她。
刘家老太看不到自己孙子的反应,摸索着回到堂屋说“仲儿啊,这小姑娘是来找你爷爷看病的,她家打鱼的,还给我们拿了鱼过来,你赶紧去倒点热水,招呼一下人家。”
“呃……哦……”刘家小孙子讷讷的回过神,似乎很奇怪,这姐姐长得漂亮,穿的也好看,怎么会是打鱼的呢?
不过,他倒是真的在自家的饭桌上看到了一条鱼,还有一块肉!
肉啊!这可是只有过年才能吃的东西,对了,今天就是过年,是可以吃肉的!可是他早些时候听哥哥说,今年不能吃肉了,因为爷爷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是很懂,只是知道不能吃肉了很伤心。
但现在看到桌子上居然有肉,他的小眼睛顿时像黏在了那肉上一样,动都动不了了。
傅灼灼看到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的肉和鱼,便勾笑冲他招了招手。
刘家小孙子望着她顿了顿,慢慢走了过去。
“把这些拿去放好吧,等爷爷回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