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来说,初夏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好半天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以为他会和她道歉,但他没有,他的目光沉了下去,里面,是苍凉,是郁结,是痛楚,更是不能说的情绪。
头脑有一秒钟停顿,她期盼地看着他,“不离婚可以,但如果,我一定要你不要和她见面的话,你做得到吗?”
他用那种陌生的眼神注视着她,思考了一会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可以做到。”
初夏忽然笑出来,却是很悲哀的笑容,她一直认为,沐辰逸这样高冷的男人会是一个很坚定的人,不会优柔寡断,好像磐石那样沉稳,原来,他到底也是一个普通人,他说着,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不见她。
如果这么勉强,那又何必委屈了三个人,他当然清楚她根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啊,他的眼神,明明还有犹豫和不确定,却为什么要这样子讨她欢心?干净出尘的男人,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子脚踏两船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这种错的,她还年青,不要让她这么快就不再相信爱情好么?
她缓缓放开握着他的手,“不行啊,我不想相信你了,你们都太狡诈,你是想让我有罪恶感吗?你明明还是很想看到冷菲的,即使你只把她当朋友,可是她呢,她也只把你当朋友吗?比起把心里犹豫不决的你勉强留在我的身边一时半会,我宁愿这辈子都能看到你释怀的笑容,因为,对于我来说,你没有遗憾的人生,才是我的全部。”
在说这么大度的话的同时,她也有着深深的恐惧,是否就此,永失吾爱?万一他真的顺水推舟,她又是否能言出必行?这一招,她委实赌得有点大。
他走上前,再次轻轻地拉住她的手,最后他说“初夏,如果没有我,你一定会快乐很多!”
他的声音,在初秋的凉风里面,裹着一种莫名的忧伤,但是他的手,暖暖的,攥得她很紧,“一开始说要娶你的时候,我就很明确地说过暂时还不爱你。”
她还是笑着哭,但心内,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裂开了,接着,腥红的液体开始涌出,但她答应过他,一定要听下去,所以她不会甩开他的手,转身跑掉。
他继续说“但我始终很清楚你不是她,你是初夏,而我娶的,也是初夏,不是冷菲,她现在是对我不死心,也在想尽办法缠着我,毕竟是多年的恋人,我没办法做得太绝,却没想到给了她机会,也伤了你的心,对不起,但那天的确是有事,有个老家的亲戚过来,冷菲去接的她,之后才来宿舍找我一块过去,那个双休我没有回宿舍是在酒店陪着亲戚,冷菲跟着我去酒店后便离开了,她当天下午是要上岗执勤的,你去交警队能查到出勤记录。
她没骨气地点点头,觉得心里好像平静了许多,她想,她不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吗?他这样高冷的人会给她解释这些,说明他还是在乎她的,可是,他却很明显的避过了车里热吻这一关键词,只不过,她也没有了继续追究的勇气。
好半天,初夏才用衣袖擦了把眼泪,说“那你能发誓从现在起再也不见她吗?”
“初夏,我既然选择了你那么就会信任你,同样的你也应该信任我。”沐辰逸觉得她这个要求很不可理喻,他接着说“抛开前恋人的关系,我和冷菲是从小就是一起长大的,我们还有共同的同学和朋友,一辈子都不见面是绝不可能的。”何况他根本也是办不到这一点。
“为什么,我和许鸣皓也是一起长大的,可是嫁给你之后我就自觉和他断了来往,我可以做到,你为什么就做不到?是做不到还是根本不愿意去做?”初夏咄咄逼人,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质问他。
“我有我做人的原则,不需要你来教我。”她追着问他为什么,而他根本不想解释,也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实在是可笑之极,难道结了婚就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