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我是什么想法吗?”聂飞继续看着舒景华问道,“从一开始,我对当官的心情就不迫切,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进入体制,有个铁饭碗,不用为生存奔波劳累,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有句话说得好,你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越是想往上面爬,可能往往天不遂人愿,而我,根本就没想着往上爬,我就想好好地做点事情。”聂飞继续说道,“就算你把这些事情都捅开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顶多就是没办法去跟秦董事长交代,没办法跟江果的父母交代,没办法跟我在帝都那个女友的父母交代,除此之外,你觉得我还怕什么呢?”聂飞睥睨地看着舒景华,眼神中尽是瞧不起。
“回想在体制里的这五六年,我引入了花海,为洪涯市争取了两座水库,解决了城区饮水困难问题,我在经开区搞出了养殖公司,引入了不少有分量的企业,洪涯市的卫生模范城市是我争取下来的,洪涯县升格为县级市,也是我出了大力的。”
“濒临破产的通海酒店,是我盘活的,快要裁撤的精雕玻璃厂是我给做起来的,高新区我也出了大力,那么多家国际五百强企业是我引入进来的,东江省的传统文化戏剧是我推出去的,土桥县的蔑艺是我推向世界的,郴阳县我就不说了,这么多事情,你也算是见证者。”聂飞侃侃而谈。
一连说出这么多成绩来,他也觉得很自豪,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离不开秦继业、林海月以及那些朋友们的帮助,但是在体制里,本身就是靠着人际关系在做事,你能有这些人际关系,本身也是一种本事,那些企业家们为什么不去给舒景华面子?
郴阳县要搞人才扶贫,洪涯市经开区的那些企业们一个个的都来了,你舒景华去试试?你就算把赵兴民的面子给搬出来,人家也不一定这么热情。
“而你呢?你有什么?你在港桥乡做出什么来了?我承认,我的成功,免不了贵人的提拔,就跟你一样,你也有你的姨父在后面提拔你,但是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人。”聂飞又说道。
“聂飞,你也别把你想得多么高尚。”舒景华气得吭哧吭哧,但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你能成功,背后也一样有人推你,你如果不是跟秦雅路的关系,秦继业会那么给你面子?”
“这点我不否认。”聂飞淡淡地说道,“舒景华,但是你要好好想一想,是,我在感情问题上走上了岔路,但是我没有做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儿,我不会在当一个副乡长的时候就想着去截留老百姓低保费的事情。”聂飞很是严肃地看着他说道。
“连生活都成困难的五保户的钱,你都要想着伸手截留,如果不是看在你姨父的面子上,你早就进去了,张宝林碍于一些关系,不想出卖你,但你以为我就真的不知道,你在张宝林那里捞了多少吗?”聂飞指着他说道。
“你想当官,还想发财,你想天底下所有的好事儿都让你占了,舒景华,论人品,我比你好多了。”聂飞继续说道。
“行,既然这样,那就不说了。”舒景华算是被聂飞给彻底气到了,本来想来威胁威胁他,这家伙原本想着聂飞以后就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了。
说实话,舒景华心里还是想得挺好的,拿着这些东西,打算学曹操来一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没想到聂飞根本不接招。
“聂飞,你要记着,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了。”舒景华站起来说道。
“我记着的。”聂飞淡然地说道,“把这些照片拿走吧。”
“不用了,你留着慢慢欣赏吧,我邮箱里还有底子呢,随时可以打印几张出来!”舒景华呵呵一笑,转身直接走了,聂飞将照片给拿了起来,张娜这时候也进来,将东西给收拾了。
“聂县长,你没事儿吧?”张娜见聂飞的脸色不好看,便问了一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