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波这话一说出来,底下的这些干部们一下子就炸锅了,因为今天来的人比较齐,以前开会,顶多是中层或者以上管理人员来,也就是生产厂长以及各个部门的经理、科长之类的,但是今天来的,包括了各个生产车间的正副主任。
这个消息就好像一个大炸弹一般,将所有人都给炸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要人老命吗?
舒景华的脸色也是剧烈地变化着,他能够感觉得到,这是侯忠波专门针对他,包括是弱化他的一个决定。
这项措施,也就是说比如精雕分厂的业务好,产生了效益,那么这部分效益就要拿一些出来给员工补发以前的工资,而其他分厂的员工就只能干看着,眼馋。
这跟以前的不一样,以前的规定是,不管哪个分厂赚了钱,这笔钱都要上交公司,公司统一来给各个工人补发工资,以前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要知道以前拖欠的工资还更多呢,但是这样有一个弊端,那就是补发得太缓慢了,而新的规定,无疑可以让一部分工人的工资快速补发起来。
“侯总,这样恐怕不好吧?”有几个分厂的车间主任就立刻喊了起来,他们都是工人,虽然名头上定了个车间主任,放在公司刚成立的时候,车间主任也是带有行政编制的,但是后来都给裁撤掉了,所以他们也没什么顾及,必须得为自己讲话。
“大家都是通海公司的员工,凭什么厚此薄彼啊!”一个车间主任就说道。
“是啊,这是公司欠我们工人的钱,欠了一年多了,我们没急着催公司还那是体量公司的难处,但是公司也不能这么做这些不公平的事情啊!”又一个车间主任也接话道。
“我说,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么说了!”这时候,精雕分厂的一个车间主任就站了起来,“咱们分厂每个月的产值,本身就可以补发我们一部分的工资了,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分厂,所以弄得我们现在都还没办法补发呢!”
“是啊,要不是你们分厂拖沓了生意,咱们的工资现在早就补发起来了!”精雕分厂的另外一个车间主任也说道。
“工厂效益不好,关我们分厂的人啥事儿啊!效益不好,那得去找销售部啊!”那个车间主任脱口而出地说道,“销售部不给力,弄得我们订单少,生意差,那跟我们没关系,但是同样都是工人,要区别对待,那就不行!”
这话一说出来,舒景华的脸色就彻底难看了,他到通海公司也有些年头了,还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说他的销售做得不怎么样呢,今天算是有人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了,这让舒景华的面子很挂不住,而且还是底下的工人说出来的,这是让舒景华觉得最丢人的地方。
瞬时间,整个车间就开始吵吵开了,甚至连那些正副厂长都参与了进去。不过有几个人没吵吵,而在这里面发言最厉害的,除了精雕分厂的几个车间领导之外,那就是平板玻璃粉厂的几个车间领导了。
以前平板玻璃分厂的笑意是全公司最高的,但是每个月的盈利还是上交给了公司,然后统一地去拉大家伙去了,但是这点盈利对于全公司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的,公司得放在一边存起来,有时候存半年都还不够发一个月的呢,这也是为什么工资拖着一直没有发。
如果说单独把平板玻璃分厂的盈利拿来单单发他们一个分厂的工资,都已经能补发好几个月的了呢。
所以这个话题一下子就把平板玻璃分厂的车间领导们给引爆了,也直接加入了争论,反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方觉得本来咱们盈利的钱,干嘛不先把我们照顾了,咱们加班加点生产的时候,也没见其他分厂的人过来帮帮忙,反倒他们没生意的时候下班了还嘲笑咱们。
分钱的时候大家都一起围过来了,另外一边就认为都是通海公司的员工,凭啥要厚此薄彼,坚决不答应,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