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不是我不想帮你这个忙，说实话，早在之前打这个赌的时候我就被聂飞记恨上了，我也想能够把这件事给办成啊。”何光忠又叫苦连天地道。“刚才魏金山还给我打了电话呢，把我给埋怨了一通，说以前就劝告过我，不要这么乱搞，我不听，现在倒好，估计我们以后还得被聂飞整呢。”

“你还怕被聂飞整？”杨德凯就冷笑一声，他虽然心里很气，但也没办法，何光忠说的是事实，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光是他们两个去败坏聂飞的名声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你手里不是抓着聂飞的证据嘛，他要是整你你直接拿出去公布不就好了？”

“杨主任说笑了。”何光忠便笑着道，对此也不做评论，他现在可不愿意去招惹聂飞，这家伙能这么完美地翻盘，他就知道聂飞这个小年轻绝对不好惹，现在躲都来不及，他怎么可能还主动去把这录音给放出来，这家伙也不笨，知道杨德凯这是在做激将法呢。

“好了，没事的话我就告辞了，也不再打扰何总。”杨德凯笑了笑，见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也挺尴尬，两个人都没什么语言再说了，何光忠很清楚，自己的税款优惠延期也算是彻底黄了。

杨德凯回到了管委会，准备收拾一下前往县政府向马光严汇报一下相关的情况，不过一回到办公室，杨德凯刚把东西收拾好，蔡德林就一脸愁容地跑进来了。

“杨主任，今天咱们管委会都闹翻天了啊！”蔡德林哭丧着脸。“大家伙现在都在谈论这件事，我这……”

既然是打赌，现在也有了结果了，大家伙自然就要议论看看杨德凯会不会履行诺言了，那就是把蔡德林直接拨付到聂飞手下供他驱使，这让这家伙很受伤，现在他还真的就成了一个打赌的商品了。

杨德凯心中也气啊，原本稳操胜券，结果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聂飞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能让这些企业老总们齐齐为他背书讲好话。

所以现在管委会的人们可都是在盯着杨德凯的一言一行，他要是敢不履行诺言，恐怕到时候聂飞就该散步一大堆闲言闲语出来了。

“去聂飞那边就去他那边呗！”杨德凯没好气地道，“你怕什么？其实你到聂飞那边去，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在他那边多多搅合，顺便给我一些有利的情报。”

“我……”蔡德林听罢就更加一脸苦涩了，开玩笑，自己堂堂副主任，结果被聂飞这个副主任呼来喝去的，那脸面何存啊？

“你也不用担心，上次马县长不是说了嘛！”杨德凯见状也知道该安慰几句，毕竟他还要靠着蔡德林给自己办事呢，“马县长可是给聂飞制定了一系列的陷阱，等着这家伙钻呢，上次马县长可是告诉我了，这只是饭前的一个开胃菜罢了，后面还有正餐等着自己，到时候绝对会把聂飞给弄下去。”

“你就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嘛！你就当时在给自己积累力气了。”杨德凯又笑着道。“我这边也会给马县长多表表你的功劳，争取等你的处分一被撤销，争取在半年内把你的级别给解决一下，为下一步晋升做准备，知道了吗？”

“是，我一定好好干！”蔡德林立刻便道，其实马光严跟张国忠有一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许诺，他为什么能够笼络到杨德凯等人为他卖命，说白了就是靠着自己身在常委这个位置上以及在市里的一些关系，能够给一些人解决职级的问题。

虽然级别上去了，职位没上去，但至少待遇也会好很多啊，而且级别上去了，以后遇到有晋升的机会才能够更加顺理成章，体制中时常有高配的副手，但还很少听到有低配的一把手。

“行了，我也得去一趟县政府找马县长商谈一下后面的事情。”杨德凯便道，“你先回办公室坐着吧，等消息，不要出去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