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回来?”
“让你的好大儿跟你说吧,我确实是要去睡了。”谢容没工夫解释,华世宜这挺着肚子等了大半宿呢。
尹靖雁也不拦着他们,自己拿个果子就啃了起来,“来,跟爹娘好好说道说道这段时间你都干啥了。”
韩念多鬼精灵一个人,尽挑好的说,杀人放火一类权当没干过,还表示自己现在是韩家军小将军了,直听得尹靖雁抓着他就亲了满嘴的口水,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说了一阵子话,三个人才回房睡觉。
而就在夜深人静时,将军府的后院走出了一个披着披风的女子,她的面容掩盖在了披风下,脚步却从未有过的坚定,目标直对官署。
她知道她身边有暗卫,也知道她那聪慧过人的女儿已经看出来了,可是这是她不会错过的机会,她这一生的悲剧都来源于这个男人,如果不能亲手杀了他,如何洗刷这些年来她忍辱负重的痛。
她是昏昏沉沉过一段时间,好的时断时续,可唯一没有忘记过的,就是告诉自己,杀了他。
官署很好找,她这段时间要华慈带着自己逛街时,已经走得很顺当的。
夜晚的风凉的刺骨,很像她被打晕后,带到吐谷浑时的夜风,夹杂着沙尘,那是一种巨大的恐慌,漫长的一个月里,她被关在了一个木箱子里,直到离开了大楚,她才能说话,可等待着她的小院子,竟然还不如那个木箱有温度。
到了官署,门口看守的衙役还在昏昏欲睡,师天音将令牌交付给了他后,那衙役立刻打起了精神,“贵人请跟我来。”
师天音沉默得跟着他往前走,到了官署最后的一间房,才打开门道“人就在里面。”
师天音没说话,衙役默默站远了一点。
里面的慕容桀琵琶骨都被锁链锁住,靠墙而站,四肢筋脉都被废除,再也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可师天音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浑身发抖。
慕容桀听到了动静,掀起了眼皮,朝来人看去,等看清楚,才笑了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