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妾室暴毙的命案,他奉命去请一个县官的正妻,谁知那县官的妾室实际不是妾室,而是外室,他当时不知情,老实巴交的说了请那正妻去衙门的原由,一路上正妻又哭又嚎骂了县官无数句负心汉,顺带着抓了他一脸的伤,生生疼了他小半月才好。
打那之后他再去“请”谁,总会乖乖的多带几个人,另外绳子啊,木枷啊,手铐、脚镣也一样不少。
最气人的是,最后楼知府审完案,罪魁祸首还就是那正妻!
但他仔细想了想,要是将军夫人也蛮不讲理,那他也不敢强行绑人,如果她要问原由,那他可能……也舍不得不说。
都怪他那双无法控制的,善于欣赏美好容颜的不争气的双眼!
可气!
太客气了!
实在有辱一个官兵的基本操守!
许云开最后看了一眼那抹笔直立于大堂之内的倩影,强行挪开了。
其实不止是他,楼知府也有同样的困扰,当然了,他理由不太一样,说实在的,他跟将军夫人打了几次交道,她待人和善,不端架子,又曾经帮过知府衙门的忙,他心里隐约是有些亲近的。
而且就他对将军夫人的印象来说,他也绝不相信她会犯下那样的事来。
当然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先时将军派人来传话,说他晚点回亲自过来听审。
将军和夫人的感情多深他是知道的,他老人家亲自来,他还敢当着他的面儿对他的夫人端官威吗?
他不敢!
所以从开始就怂得明明白白,一怂到底!怂怂保平安!
唯一的缺点就是,卫若衣请来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审案了。
卫若衣倒比他坦然多了,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直接道“不知道楼大人传我前来,所为何事?”
楼知府习惯性的拿起惊堂木,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很轻,很轻,简直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放下了。
官兵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知府大人,都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你可以再有出息一点。
楼知府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呢,笑着道“是这样的啊夫人,您为了解决城中乞丐问题,不是修了一间收容所吗?然后呢,最近有百姓反应,对您的收容所的使用用途存在质,质……嗯,怀疑,不对,是疑虑。”
卫若衣点点头“嗯,这件事儿我知道,说我明修栈道,暗地里引人来嫖娼嘛。”
楼知府尴尬的笑了笑“啊,这个,这个……案子没有查明白之前,都不好下定论的嘛,一切只是揣测,揣测。”
卫若衣倒没有多介意,只是问“楼大人不必拘礼,今日找我来的原由,请但说无妨。”
本来是让百晓生来处理的,但现在突然喊了她,那一定是事情出现了更大的变数。
果然她并没有猜错,楼知府轻轻一拍惊堂木“来人,把尸体抬上来。”
一共五具尸体,官兵们抬进来,然后将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一点,露出五人的脸来,都是女子,她们脸上都各自有些黑灰,神情也很是惊恐,个个睁大双眼。
死相有些惨。
“这些人是?”卫若衣不解。
不等楼知府答话,跪在大堂另一侧的一个夫人大声吼道“你个黄鼠狼吊孝,装什么蒜呐!她们不就是你那收容所里的娼妇,一脸狐媚子的骚样,可惜了大火不长眼,没把骚脸一起给烧烂!”
卫若衣皱了皱眉,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青碧色头巾的夫人正死死的盯着她的脸,眼里又是不屑,又是愤怒,好像,还有不少的嫉妒。
看见她的目光,那夫人眉毛一竖,把她旁边的男子眼睛一挡,凶巴巴吼道“看什么看,长得人模人样的,都是勾引别人家男人的骚货!狐狸精!”
卫若衣无语,她从进门之后就跟楼知府说了几句话,还都是再正常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