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白狐懒洋洋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少年微微一愣,笑了。
他今日担心师傅担心的有些魔怔,竟然觉得这狐狸刚刚看他那一眼跟师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愣神间,白狐在他怀里扭了扭,跳下去径自跑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岸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出来,黑衣少年扭头看了眼四周,跑出来的距离不算太远,他循着来时的路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不久,湖边出现了一个瘦削的男子,白衣黑发,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抬起,抚摸着怀中的白狐。
……
本以为这一夜该彻底睡不着了,没想到回了院子之后竟意外的沾枕头就入了眠。
只不过睡得不太好,一夜梦境不断,光怪陆离。
第二日黑衣青年起了个大早,刚刚推开小院的门,便听得一声声呼喝,他转过头,看到一座座小院的尽头,北各的少年正将长鞭甩得虎虎生威,看模样已经练了有一会儿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鞭锋更厉了几分。
黑衣少年收回目光,面色平静的去了练武的院落。
这么早,教习夫子是还没来的,某个师傅更是不会来的。
他放下木剑,驾轻就熟的扎起了马步。
练武先练身,不是单单只练剑就好。
一直到他结束了晨间的所有练习,早膳方才送到,师傅不在的时候,他还是会在院子里吃的。
刚吃完,隔壁北各的少年忽地站起身来,冲到他面前,用十分蹩脚的齐楚话对他说“你……我……打……哼!”
“……”
怕不是脑子有点病?
他没理,直接去拿了木剑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练习,刚刚拿到剑,余光瞥见一道鞭影落下来,他侧身一让,鞭子打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声音很大。
这人是来真的了。
黑衣少年举剑相迎,同他直接战作一处。
两人的教习夫子对视一眼,各自退开了些。
来了两个多月,虽一直在一个院子里习武,但两人从来没有过交手,虽从来没有过交手,但却不曾停止过暗流涌动。
家国的仇恨,往往是跟个人无关的,又跟个别人是有关的。
齐楚世代抗击鞑子军的将领后裔,和世代被抗击的漠北皇族后裔,两人注定不可能和谐相处。
木剑近战更显其灵活,长鞭则更善于远攻。
两人步伐转动,攻守之间,一个想要拉近距离,另外一个则不断往后退。
剑与长鞭飞快的来回碰撞,两人都没有保留,用了全力在拼。
黑衣少年其实有过担心,因为他练习时用的是木剑,而北各那个小子用的是真鞭,武器杀伤力上有明显的差距,他倒不怕受伤,就怕木剑被人给当场抽裂了,他没了武器,到时候输了对决就很丢人。
人丢给谁都不行,绝不能丢给北各的。
北各少年当然也明白二人武器上的差距,所以前面出招时一直盯着对方的武器发了狠的打,就想赶紧把木剑打烂了,然后再慢慢来收拾对方。
两人心思各异,谁承想打了半天,木剑半点事都没有。
甚至被鞭子抽了数十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北各少年鞭子越抽越急,脸色越来越差。
在实力差距并不太大的情况下,跟人比武,最重要的是把握节奏。
谁能稳下心来掌控节奏,谁才会是最终的胜者。
而这个节奏,并没有快慢之说,指的是能够保持的,稳定的,并且不会被对手轻易扰乱的节奏。
北各少年为了先发制人将对方武器摧毁,处于一个快节奏的状态,若他能保持一直快的话也就还好,然他分明是为快而快,不停的在提升,连自己的节奏能没能保持